“也不是,她父亲要请我的,景甘想要拉起一批艺术家,走商业化,想给我一个机会。”方朝阳道。
“我看不错!”
“当然不行,我的身份不能参与的,他们存在误解,可能觉得我已经离开法官队伍了。”方朝阳摆手道。
“在艺术家中,景甘太会赚钱了,难以想象,一幅画居然能换一辆豪车。”海小舟艳羡道。
“我也知道这个人,经常四处搞画展,媒体热捧的大画家。我就看不明白,一幅画而已,怎么会那么值钱。”尚勇道。
“艺术品的价值,在于炒作,一群人跟着吹嘘,价格就上去了。多年前,我爸还想收藏他的作品,价格太高,没舍得买。景甘很有人脉,面子很大,那次画展,我爸去了,左市长和一些领导也去捧场剪彩,甚至还有电视台名嘴亲自主持。”海小舟道。
“你们知道国文泽吗?”方朝阳问道。
“朝阳,怎么突然问起了他?”尚勇皱眉道。
“吃饭的时候,景甘说,领导也喜欢他的作品,左市长的家里就有他的一幅画,应该是国文泽购买后转送的,价值百万。”
“啊?这是行贿!”海小舟瞪大了眼睛。
“这只是景甘的一家之言,也可能是吹嘘,没有证据的。”方朝阳道。
“我跟国文泽很熟,他就是安平打靶场的法人,作为特许经营的行业,经常来市公安局报备。”尚勇道。
方朝阳想起了这个地方,当初为了让检察院撤诉,他就是在安平打靶场见到了海小舟,也是那次见面开始,两人重新接触,才渐渐走到了一起。
“如果是真的,那么国文泽送给左市长一幅价值百万的画,能够顺利开办打靶场也解释通了。”海小舟鄙夷道。
“这人的社会关系复杂,我听说,以前他来市公安局,横着膀子逛,那里都敢进,连警员都称呼他泽哥。”尚勇道。
“太放肆了,你们衙门口是他开的吗?”海小舟恼道。
“海哥,那是我进市局之前的情况。”尚勇皱眉,又说:“吴局上任后,国文泽就变老实了,每次来办事,见到谁都客客气气的,免不了要去他那里练习打靶,彼此间也都熟悉。”
“吃完饭,我们去打靶,会一会国文泽。”海小舟道。
“好啊,我也去练练手,因为上次受伤,现在拿枪都没那么稳了。”尚勇答应道。
“我连枪都没摸过,只能跟着看热闹。”方朝阳道。
“多练几次就熟悉了。”海小舟道。
“练了也没用。”
“说得也是,这辈子,你就只能靠我保护了。”
海小舟要开车,滴酒不沾,方朝阳和尚勇分了剩下的啤酒,匆匆吃完后,离开酒店。
安平打靶场就在市公安局后街,开车没几分钟就到了,此刻,里面正是灯火通明,通常营业到晚上十点。
法律规定,私人不可以持枪,很多人来这里,只是为了满足开枪的瘾。
尚勇和海小舟都是安平打靶场的会员,停好车,三人大踏步走进去,来到前台办理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