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人,受害人服用的抗抑郁药物,到底如何替换的?”程立雪问道。
“我不知道。”
“你是否监督她服用这种药物?”
“监督过,但我没注意看,药瓶里装的到底是什么。”
“你作为专业医生,怎么会不清楚?”
“不清楚就是不清楚,医生怎么了,难道每片药都要品尝或者化验?别问了,再问也是这个回答。”鲜于非耷拉着头,说话也是有气无力。
“被告人,要清晰回答专家的询问。”方朝阳道。
“不清楚!”鲜于非大声道。
“被告人,详细说明一下,怎么给受害人服药的。”程立雪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端来水,拿来药,然后她就服了下去。”鲜于非道。
“是先拿药,还是先端水?受害人服药的时候,有没有说过感激的话?你又是怎么说的?”程立雪道。
“你可真啰嗦,我忘了。”鲜于非斜着眼道。
“几乎每天都要重复的事情,怎么可能忘了?”
“好,我说,通常是,我先去拿药,准备好了,然后去端水,拿到妻子身边,她这个人,没什么反应,一切就像是应该做的,看都不看,接过去就吃了。对,先把药放进嘴里,然后喝水。”鲜于非道。
“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药物是否有问题,或者,那杯水也是不干净的?”程立雪又问道。
“我真是怕了你,废话真多,我是她男人,一起生活十几年,有什么好怀疑的?”鲜于非道。
“被告人,正是受害人对你的这份绝对信任,才能让你在很长时间内,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程立雪道。
“厉害啊,原来在这里等着,我没有给她下药,非要说是,证据呢?就凭那一个捡来的小药瓶?”鲜于非不屑道。
“我没说下药的事情,你在婚内出轨,对她而言,也是一种巨大的伤害。”程立雪道。
“她不知道,谈不到伤害,再说了,我爱她,从未想过抛弃她。”鲜于非厚颜无耻地说道。
“你对她有隐瞒,不能否认吧?”程立雪问道。
“不否认,但是哪个男人没有秘密。”
“你是否杀过流浪狗?”
“没有!”
方朝阳皱眉,一样的问题,却总是不同的答案。
“警方有证人证言,有小区居民看到过,你使用一根木棍,将流浪狗给疯狂打死。”程立雪道。
“他撒谎!”
“是嘛,难道说,现场照片也是伪造的?”程立雪冷笑道。
鲜于非再度沉默了,在程立雪面前,语言上丝毫占据不了上风,总怕说错话上套,也让他感觉压力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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