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好想要抱枕(2 / 2)

赵大夫和小丁都露出欣喜的表情此时此刻我的作用可是比班长大得多

5箱需要挪到手术室的医疗设备我和小丁合力搬运只花了10分钟就做完了不是特别沉即使是体力低落的我也不太费力

帮完忙后我不无歉意地说起班长以后可能不会來宠物医院做义工了希望他们能理解

赵大夫很奇怪:“舒莎她刚才还來过一次啊”

我一愣“她來干什么了”

赵大方摸摸下巴上的胡子“舒莎问了问小黑的遗体是怎样处理的还说她已经从阴影中走出來了以后仍然会來做义工就算明知道生病的流浪狗有很大的几率死掉仍然会像以前一样照顾它们”

我听了心中不由一颤

在了解了生命无常之后仍然选择接近那些脆弱的生命哪怕是临终关怀也好也要一如既往地照顾它们并且做好了随时会失去的准备

班长真的比我勇敢啊

就好像她要做一名刑警來践行正义一样她总是选择异常艰难的那条路充满痛苦和荆棘的那条路必须有极其强大的意志才不会在半途中倒下

为什么不选简单一些的道路呢你在危险丛生的道路上走实在不放心让你孤身一个人啊

和小丁又闲聊了一会我忽然感到身体有些不适

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我原本有些感冒头痛的症状是我想着上午的篮球比赛才下來的

如今比赛获胜压力消失病灶反而在我身体里作用开了

尤其是刚才帮忙搬东西的时候我吹了宠物医院里很冷的空调外面明明刚下过雨你们真不懂节约能源啊

身体一阵发冷的我逞强地并沒有跟赵大夫说(况且他是兽医)故作帅气地挥手走出了宠物医院

到了班长家以后我的脑子一直是浑浑噩噩的和班长以及舒哲的对话我都是上句不接下句虽然班长做的红烧肉很香搭配的生菜沙拉也很合适但是我吃的不太多实在对不起班长的手艺

班长数次问我是不是病了我都说自己沒事直到我开始哆嗦起來班长向我额头伸过來试体温的手也沒力气躲开了

“这么烫”我迷迷糊糊中听到班长说

“39度去医院打点滴吧”班长着急地说“叶麟我和小哲搀着你你能走吗”

我昏昏沉沉地回答道:“不用我从來不吃药不打针多大的病睡一觉就好”

不知道他们是听信了我的话还是我在意识不清的时候很不配合导致他们沒办法搀我去医院总之我下一次清醒的时候感觉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房间里身上盖着被子身下是柔软的双人床

班长來來去去的给我换了好几次湿毛巾我朦胧的视力看不清楚但是大致可以确定这是班长父母的房间因为长时间空着所以有时也用作客房

伸手一摸汗湿的衣服被脱掉了被子下面的我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四角裤

是班长吩咐舒哲给我脱的吗可是他力气很小给失去知觉的我脱衣服会不会比较勉强啊

难道是班长和舒哲合力才把我脱成这样的吗

一想到班长从后面抱起我的上身然后害羞地闭上眼睛指挥舒哲给我脱长裤就觉得这副光景很让人脸红啊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你们姐弟俩给脱衣play了啊

身体的状况仍然很不好时而清醒时而昏沉恍恍惚惚间感觉班长给我喂了几次水还有很苦的口服液估计是双黄连之类的东西

算了什么东西都比妇炎洁好我会病成这样妇炎洁恐怕也起了雪上加霜的作用

班长一直照顾我到非常非常晚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了以我的病状尽管不情愿让他们看见我虚弱的样子但是在班长家过夜是难免的了

班长用纸杯喂了我很多次水但是喉咙仍然干渴似火烧如同有一颗大石压在胸前呼吸发出剧烈的嘶嘶声

但是我了解自己的身体这是我强大的免疫系统在和疾病作战因为细胞陷入全面战争我才会发烧发热只要盖好被子睡到明天早上我的病症一定可以痊愈这是我无数次采用过的办法沒有一次失效

然而在班长家我面临一个平时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的问題

我睡不着觉

并非是我像某些人(比如豌豆公主)那样挑床换了个床就睡不着觉我在地板上都能睡着只要有一个枕头再加上一个抱枕

沒错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我有抱着抱枕睡觉的习惯沒有抱枕的话我会多花两个小时才能入睡在生病的时候沒有抱枕带來的安心感更是完全沒法入睡啊

房间里只有小小的台灯还亮着看着班长的身影來來去去我心里很不好意思明明只要有一个抱枕我就可以立即入睡班长也不用辛苦照顾我了

至于舒哲当然是早就回房睡了班长不会让弟弟跟自己一起熬夜的

嘶哑的嗓子说不出话來就算能说朝班长要抱枕这种事我也觉得丢脸不好意思说出來

翻來覆去在床上睡不着的我试图把脑袋下的枕头斜过來当成抱枕來用但是效果不好

呼吸浊重胸口发烧我在做了各种努力之后昏昏沉沉的居然让我找到了一件可以抱的东西

啊好软的抱枕虽然意识不清的我产生了这个抱枕挣扎过试图逃走的幻觉但是我一接触到就沒有再放手

尽管在生病中我仍然是比较有力气的甚至说因为在为生存做努力比平时更有力气也说不定

我把抱枕抱在怀里就这样香甜无比地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