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池圣母最擅长散播瘟疫,你怎么知道这种病毒不是她释放?” “一定不是。” 人王伏羲关心则乱,见不得嫦娥陷入生死危机。可瑶池圣母素来敢作敢当,却不肯平白任人污蔑。 刚刚这几人才动了手,谢云书不想再让他们浪费时间,于是取出自己的太始莲灯,以“仁慈”法力驱散了琳琳体内的病毒,并且根据自己的观察解释道:“这种毒会让人逐渐失去七情六欲变得极端冷漠, 形如一个活死人。无论是普通人,抑或是你们,都可能中毒。” “我们也会中毒?” “当然以你們的功力,前提是你们故意被毒。” 要是原剧之中,命运应该是通过嫦娥散播这种可怕的病毒,连鬼魂、僵尸都不例外,全会被感染。哪怕强如瑶池圣母中毒期间,都会失去全部法力。 谢云书继续说明:“你们身上有着‘爱’,那本身就是一种解药。” “如果照你的说法,岂不是根本没有什么人会中毒?” “不……” 因为被谢云书拿了心血,瑶池圣母碰上了自己的专业,倒是能瞬息理解谢云书的想法:“没有人间至纯之爱,就无法真正解除这种病毒。大家不可能一个一个去解,那样治愈患者的速度,还跟不上传播的速度,迟早会阴阳两界大乱。” “瑶池圣母,话说清楚一点。” 瑶池圣母目光灼灼地看向人王伏羲道:“你到底是在装蠢,还是不肯承认现实?除非你我合力,还原人类诞生之初,一切感情之起始, 其他都无法从根源解决问题。” “我不会轻易相信!” 什么依靠人间至纯之爱,来杜绝病毒的传染,真是一听都不靠谱,跟靠爱秒杀大boss有什么区别? 默认是瑶池圣母在胡说八道,人王伏羲二话不说,抱着昏迷过去的琳琳,以及无家可归的嫦娥一起回去了,干脆打完收工,显然一时之间不太能接受这种说辞。 毕竟,瑶池圣母与人王伏羲明摆着已貌合神离,要让人王伏羲与她重修旧好,短时间内无疑是天方夜谭。更别提有嫦娥、琳琳在,人王伏羲怎么可能做到心无旁骛? 瑶池圣母却不觉得意外,兀自照影自怜地说道:“不是我不想拯救世人,而是他这样的家伙,脑子早就被情情爱爱堵塞,沉沦情海欲孽。” 其实瑶池圣母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目送着瑶池圣母撂完一句话离开,谢云书对李忆如说道:“咱们先去地府,了解一下情况,顺带封闭阴阳两界, 不能让鬼魂通行。” “我知道的,这叫封控防疫!” 这种病毒厉害就厉害在,甚至能突破阴阳界限,把阳间的病毒传播到阴间去。假设感染的魂魄再一转世,一些年份事态严重之后,很容易就会使得全世界的人失去情感,变成无知无觉的行尸走肉。 旁听者谢云书跟李忆如解说,将臣感慨道:“这就是命运期望的世界?” “你们见过命运了?” “女娲见过。” 谷耨 将臣就算铁杆站在女娲这一边,但只要“生命”这一底限不被破坏,他仍旧愿意与人类照常交流,神色严肃地说道:“他现在的身份是人类何有求,不再是它,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向女娲描绘了他期望中的世界,乃是没有纷争的和平乐土。” “马小玲的师傅何应求的弟弟何有求……无非是窃占躯壳行事罢了。” 虽然拥有地书、人书的谢云书,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此刻依然面无表情地耐心发问:“那么,女娲的意见如何?” “她并不想违背承诺,再度掀起灭世之争。可命运许诺的没有纷争,一切依照天理运转的乐土,对女娲始终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将臣微微苦笑地说:“只是所有人都没有七情六欲,不知是否符合她的期望?” “不出所料。” 短短思考了片刻,谢云书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就算我这时再去劝女娲,命运也会无孔不入,用永恒国度当引诱她的诱饵。” “你也知道永恒国度?” “认识人王伏羲和瑶池圣母之后,知道永恒国度又有什么稀奇?” 反正盘古一族覆灭以后,一切都已死无对证。而永恒心锁本来就不是盘古一族的东西,命运再怎样算计都算不到,那件藏着一起机密的钥匙,已经落到了谢云书手上。 正因于此,谢云书方能稳如泰山:“这种病毒我没有撒谎,的确非得瑶池圣母与人王伏羲两人重新合缘,才能让地藏王重组七魄,从根源净化病毒传播。” “所以,你之前对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没错。” 将臣道:“只有人王伏羲与瑶池圣母可以,就连我和女娲都不行?” “不行。因为当初司掌领导人类,行善罚恶的神,一直是人王伏羲与瑶池圣母。只有他们能放弃前嫌,才能以至纯之爱助地藏王重组人类七魄荡涤病毒。” 谢云书一本正经地否认道:“何况,女娲放弃肉身之后,已经称不上是个完整的神明。仅靠元神之力,根本不够。” “如果是这样的话,病毒失控岂非在旦夕之间?” “病毒根本拦不住,我才一点都不急。” 这种病毒通过眼睛传播,只要跟传染者对视一眼,立马就会被传染。而这种情况下,常规的力量压根完成不了封控工作——病毒见谁秒谁,完全无法组织人力。 谢云书镇定自若地说:“现在你跟我的交谈,必然在命运的掌控之中。目前我做不了什么,只能先去地狱封堵游魂。这就失陪了。” “你这样的态度,可不像是什么都做不到。” 将臣淡定一笑,似乎并不相信谢云书的说法。可想而知,一直在暗处窥视的命运,更不会相信谢云书的说辞。 不过,拥有天书的命运,使得一切算计,在它面前无所遁形。纵使命运算不到人书,却不妨碍何有求随时能通过凡间生命的行为轨迹,推算出大致的脉络。 因此,谢云书从不想在小“计策”上去赢过命运,而是要走平推局。 “我不急,不代表命运不急。假设命运不急,干嘛非要逼地藏王出面,去根绝这次的病毒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