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上面好了,我下去将鱼篓放进江里,这江水冷。”林希言拿着鱼篓看着她说道。
“行!”花半枝看着他点点头道。
林希言提着鱼篓顺着坡向下走去。
这江边还真够冷的,花半枝双眸四下扫了一眼,忽的双眸瞪的溜圆,别告诉我……
“孩子他爸,他爸。”花半枝看着林希言的背影着急地喊道。
“怎么了?”林希言闻言赶紧回头问道。
“你看那个人影想干什么?”花半枝边说边朝着人影走去。
在他们不远处,有个人影一步步的朝江边走去,手里没有任何东西。
林希言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坏了,这是谁想不开。”说着撒腿就往那边跑。
显然花半枝的速度更快,在她踩进水里那一刻将人给拉了回来。
“你放开我,你让我死了好了,一了百了。”她无论怎么挣都挣脱了不了,被花半枝铁钳般的大手死死的抓着。
林希言听出声音惊讶地看着她道,“郝莲娜同志。”
“咱们上去再说。”花半枝生拉硬拽的将郝莲娜给拽到了河堤上,路灯下。
“你们救不了我的,你们总不能二十四时都看着我。”郝莲娜脸色阴沉的看着他们说道。
“郝莲娜同志什么事让你想不开。”林希言看着她问道,肯定地猜测道,“跟梁部长有关,他提出了让你难以接受的条件,来要挟你。”
这个时间点太可疑了,以她聪明的脑袋应该想到的,结果就两个,那时候不寻死,在见过梁达宏之后想不开。
想不让人联想都不可能。
看着默不作声的郝莲娜,林希言黑着脸道,“你那时怼我们一套一套的,怎么现在成了噘嘴的葫芦了。”继续说道,“合着我们好欺负,这还玩儿起了欺软怕硬了。你伶牙利嘴的气势呢!”
郝莲娜捂着脸,哇哇大哭道,“对不起,林教官,他拿我的家人威胁,让我嫁给他的老领导。”
花半枝与林希言两人相视一眼,还真是有条件。
“那你死就能解决问题了,他完全可以说你是畏罪自杀,你的家人照样受到牵连。”花半枝冷酷且无情地说道,“老实说,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郝莲娜放下双手,蓄满眼泪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道,“他……他不能……”
“他能!你不会这么天真吧!咱们这些年见到的还少吗?”花半枝目光凌厉地看着她说道,“随便一个由头就可以了,就别提你跟老毛子走的那么近,这理由非常的充分了。”
“那怎么办?”郝莲娜跌坐在地上心如死灰。
花半枝伸手拉着她坐在冰冷的长椅上,“傻丫头,你想怎么样?死解决不了问题。”
“我不知道。”郝莲娜神色慌乱地看着她说道。
“这么说吧!你觉得和老毛子的外交还有可能好转,或者重新建交。”花半枝目光平和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说道。
“即便建交,横亘在我和阿廖沙的问题依然是无解。”郝莲娜粗鲁的擦擦双眸道。
林希言闻言苦笑一声道,“你现在明白的是不是有点儿太晚了,你早干什么去了,不仅搭上了自己的前程,还搭上了后半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