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法医他们没有见到过陆金燕,是不是他在怀疑眼前人和陆金燕是同一个人?’小谢在心里想着,同时也在脑海中仔细回忆陆金燕的长相。‘我等一下去她家可要好好对比一下。怪不得呢,莫法医要我问她的行踪,当时我为什么没有把注意力集中在家政阿姨身上呢?’
越是这样想,小谢越是觉得眼前的陆阿姨很可疑,他用鼻子使劲嗅了嗅院子里的空气,有些厌恶的走了身后的屋子,说:“陆阿姨,我们进屋谈,不介意吧?”
“不要紧的,你大概是嫌那些小家伙的味道不好闻,来这里的人都这样,你要不坐在这个位置上吧,这里味道会好一些。”陆阿姨说着,搬了一把椅子放在离窗户远一点的地方,示意小谢过去坐。
“谢谢。”
小谢没有反驳,走了过去,他仔细观察这间屋子,门口有张方桌,紧挨着墙壁,方桌上的抓痕不少,放着一个长方形的塑料箱子。
小谢指着问:“那是干什么的?”
“是我们的募捐箱,收容所的经济状况不好,但是小狗们如果单纯买卖的话,很多人就不愿意收养,因为它们很多都是有疾病被人遗弃之后,我们再捡回来照顾的。所以我就想了个办法,让来收养小狗的爱心人士留下一些募捐款,告诉他们钱会用帮助更多被遗弃的小狗,他们就会很乐意捐款。当然,我们也不会说谎,会物尽其用。”
“这一点我相信,照顾这么多狗狗也真的很不容易。”小谢说着,向募捐箱走近了几步。
他的目光接触到一张椅子,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小的衬衫袖扣,白色的,像是哪位爱心人士遗落下来,却没有被陆阿姨发现的。
小谢假装不经意伸手碰触椅背,趁陆阿姨不注意把袖扣握进了手心里。他顺口问:“昨天有收养小狗的人过来吗?”
“没有。”陆阿姨回答很干脆。
小谢又问:“这里的工作人员会穿着衬衫一类的衣服过来工作吗?”
这两个问题没有什么关联,陆阿姨想了想说:“不会,他们都是一些来赚外快的,基本上不会穿比较好的衣服,基本上工作服的居多。”
“那么王海成在这里赚过外快吗?”
“王海成以前来工作过,不过是瞒着他母亲来的,老太太脾气实在不怎么好,我们也怕招惹,所以没过多久就把他辞退了。”
“具体时间呢?”
“他来工作是去年7月份到11月份的时候,我记得11月17号以后他就不来了。”
“那今年呢?”
“没有,王海成一次也没来过。”
“当时你们给他多少工资?”
“1500元,这里每个人的工资都一样,我也是怎么多。”
“明白了。”
对话到这里,陆阿姨问:“王海成又说到我们这里来工作的事情吗?”
“他说了,但和你说的有些出入,所以我才会问。你们这里今天有多少人来打工的,都是谁,叫什么名字,能不能具体说一说?”
“就一男一女,凶杀案发生当天,另一个谢警官应该看到过,他们当时都在院子里工作。男的是在附近建筑工地打工的临时工,人不是很高大,留着络腮胡子,头发乱糟糟的,叫黄明,年纪也不小了。女的也常在外面吗打小工,居无定所,住在群租房里,离这个地方还是很远的。他们的其他信息我就不是很了解了。”
趁着陆阿姨讲述的时候,小谢又仔细观察了一下桌子上面,发现募捐箱边上有一块碎瓦片,样子像是某个陶瓷小缸上掉下来的。
他顺手拿起来凑近鼻尖,里面积满了灰尘,陆阿姨赶紧说:“这个是狗喝水用的水缸上面碎下来的,很脏。”
“哦,没关系,我就是看看。”小谢顺手放下瓦片,离开方桌附近。
他抽了抽鼻子,转移了话题,但目光却变得越来越认真了,似乎发现的线索也越来越多了。
另一边,付岩正在赶往大龙村社区,他其实对这个地方印象深刻,因为付岩小时候,就是和父母哥哥一起住在这里的,虽然没住几年就搬家了,但至今为止,他还记得当时房子的位置,和里面的家具摆设。
小时候的记忆在脑海中徘徊,付岩看向手机,上面收到一封邮件,是尚源娱乐公司的老板发过来的,分开之后里面只有几个年份和日期,连打招呼的话语都没有。
‘切,真简单。’付岩想着,把日期一一记在笔记本中。
这些就是黄巍在过去几年中请假的日期,确实如尚源老板说的那样,并不固定,每年都有一到两次,平均时间在两三天左右。
付岩记下日期之后,再把笔记本向前翻,查看从警局档案中记下来的日期,黄巍请假的时间与过去警方询问他取证的日期基本上吻合,也就是说,黄巍借酒醉不能上班为由,瞒着公司接受警方询问,他的那些私活尚源的老板有可能确实不知道。
‘真的是这样吗?’付岩感觉还是不能肯定,警方确实会保护证人,不会把证人的信息公开,但是黄巍每年都请假,而且请假时间与案子发生的日期如此接近,尚源老板真的一点都察觉不出来?
付岩虽然认为尚源没有必要让黄巍去开那些小公司洗钱,但华裔并不能因此免除,想法要得到证据才能够被认定为事实。
手机在手里把玩着,付岩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给付军,他兄长目前正在负责对恽峄城家和尚源公司的监视调查,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 上拉加载下一章 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