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下,六公主又苦笑道:“哥,你也不必纠结。自从上次父皇给他和明珠郡主赐婚,我就看懂了,其实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娶的是谁。庆国公府有他姐姐的两个孩子,只要将两个孩子养好,未来也算后继有人,也许在他看来,只要他的世子夫人不作妖,娶谁又有什么区别呢?!”
能是别人,为什么不能是他?
只要他和清九成了婚,他也会好好培养那两个孩子。
将来再把那个小的过继到他们名下,给他们当儿子。
等他们百年之后有人供奉,香火不断就行了。
七皇子的目光飘忽了一下,“那也太便宜他了吧……”
便宜清九都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委屈了悠悠。
悠悠身为男子,却只能出嫁,只是想想,七皇子心里又难受起来。
六公主低垂的眼帘,自我厌弃道:“没什么便宜不便宜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只是我想强求一个名分,好隔绝那些对他怀有心思的人,是我把他拉下水,把他和我捆绑在一起……”
就算要对不起,也是他对不起清九。
七皇子越发心疼,他许诺道:“既然你喜欢……哥哥一定会成全你!”
十公主与大越质子出逃了,清九依然按捺得住。
宫里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和原主记忆里一样,昏君把消息压了下去。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那说明十公主与大越质子平安无事,十公主一个嫡出公主跟着敌国质子出逃,为了皇室颜面,昏君也不可能大肆找人,只能暗地里进行。
昏君不能大张旗鼓行事,本来就束手束脚,背后又有庆安候暗中相助,大越质子要是还被逮回来,那就是个无能的废物了,身为男主有猪脚光环加持,不可能这么无能。
再有一点,庆安候暗中密谋了几个月,昏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有心算无心,庆安候又是个心里有成算的人,昏君将这顶绿帽子强行扣在他儿子头上,他能忍几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若是这事搞砸了,庆安候也就白活了那么多年了。
十天后,清九收到七皇子的密信。
二人再次约在上次的酒馆,只是这一次更为隐密。
两人身边的侍从都呆在酒馆里,不得靠近。
他们二人则在最里面的包间里进行一场密谈。
七皇子给清九斟了一杯酒,语气平淡道:“我听闻庆国公的人脉已转交到世子手里,以庆国公的耳目,想来也知道我在密谋些什么。今日,无需我说,你也能知道我的来意。”
清九本来就看好七皇子,也不想跟他兜圈子。
她倚在桌子上,斜睨着他,直言问:“你能拿出多大的诚意?”
七皇子定定地望着清九,“你需要什么样的诚意?”
清九冷笑道:“你该知道你爹对我杨家做过什么!”
七皇子握住酒杯的手一顿,神色也多了几分僵硬。
他不敢置信的问:“你……莫不是想对我父皇下手?”
清九轻轻地敲了敲桌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死!”
她只想让昏君生不如死。
七皇子沉默良久,也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你娶悠悠为妻。父皇那里……许你动,但不能堕了皇家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