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没有亲眼确认傅清风安全归来,宁采臣却也始终放心不下。
“大人二字愧不敢当,天仇如今不过是一介阶下囚罢了。”
见宁采臣一脸关心的凑了过来,傅天仇不动声色的先是打量了几眼,却并非现对方有什么特异之处,也就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又转头看向傅清风,轻声道:“这位公子是?”
“爹爹,这位是宁采臣宁公子,也是叶先生的朋友。”
想到若非宁采臣之故,叶凡也不会帮助自己,傅清风不由点头,笑着对宁采臣行了一礼:“多谢宁公子,家父如今得救,公子功不可没。”
且不说宁采臣与叶凡之间关系莫逆,单是那“诸葛卧龙”的身份,便不得不让傅清风对宁采臣礼遇有加。
只是,一想到后者一直将自己当成了另一位女子,傅清风的心中总是感觉有些不太舒服。
至于宁采臣,可没注意到这些,闻言,连忙摆手道:“傅姑娘,此事都是叶兄的功劳,在下可不敢居功。”
说着,又不由看了叶凡一眼。
而后者仍在静静打坐,像是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样子。
不过,这份态度,放在傅天仇父女面前,便是高深莫测的表现。
见此,傅天仇等人心中,即忐忑,又紧张,生怕自己冒昧上前,打扰了这位“叶先生”,又怕自己若是一声不吭,反倒显得有些失礼。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秒,在傅家父女眼中,都像是那样得漫长,仿佛度日如年一般。
终于,叶凡缓缓抬起了眼皮,似乎结束了打坐。
见状,傅天仇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了的身躯,带着傅清风和傅月池这对姐妹,快步走上前,行礼道:“多谢先生仗义出手,天仇感激不尽。”
“免了,不过随手为之罢了。”
虽是在闭目打坐,无论是傅家父女的交谈,还是先前宁采臣说的话,皆无意外的传到了叶凡的耳中,因此,对于傅天仇这份态度,叶凡还是十分满意的。
怎么说也不能救了个白眼狼啊,若是傅家父女不知感恩,呵呵,那样叶凡自然会留有后手,即使看在宁采臣的面子上不伤他们性命,但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不知自己等人逃过一劫的傅天仇,见叶凡这副不咸不淡的态度,却也没有生出什么怨愤,而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附和道:“对先生来说,恐怕只是动动手的事情,但此事,对我傅家来说,却是救命之恩,天仇不可不谢。”
见叶凡似有赞同之意,傅天仇试探着说道:“以先生之才,只怕比之那国师大人,也不差分毫吧,为何先生甘愿屈居于这荒村野岭之中呢?”
“天仇此刻虽为阶下之囚,但在朝中仍有几分薄面,若是先生不弃,天仇愿修书一封,保举先生进京面圣,如何?”
说起来,傅天仇也是运气不好,恰好遭遇政敌攻诘,自己还未来得及反应,便已锒铛入狱。
不过,做官做到他这个级别,只要不是犯下什么滔天大罪,只要能够进京,委托好友知交等人上下打点一番,也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是被罢官或者流放罢了。
因此,傅天仇此言,倒也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真有这一份底气。
当然,之所以举荐叶凡,除了为了报答对方的救命之恩外,傅天仇也是怀着几分小心思在内。
从先前那一剑来看,叶凡绝对是那种不世高人,这种人物,若是愿意为国效力,那么作为举荐之人的傅天仇,不但前罪尽消,只怕立刻便能加官进爵。
所以说,做官做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是人精,更何况如今这乱世,若不有几分机敏,又怎么能够明哲保身?
不过,傅天仇那点小心思,尤其能瞒得过叶凡?
毕竟,傅天仇最多不过是一介礼部尚书,而叶凡,早在大唐位面的时候,便已经一统天下,连李渊、王世冲、杜伏威这等人物都玩弄于鼓掌之中,尤其是傅天仇能够算计得了。
见状,叶凡不由暗暗笑,也不点破,而是摇头道:“山野之人,不堪拘束,傅大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不过,那国师慈航普度,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哦?”
见叶凡拒绝,傅天仇不免有些失望,旋即便被对方口中的话所吸引。
“先生此话何解?”
“慈航普度,此人其实是一只千年蜈蚣精所化,化名慈航普度,潜入朝中兴风作浪,目的便是为了吞噬这一国之龙气,好令他化龙,飞升仙界!”
“咣!”
这一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傅天仇的心头。
闻言,傅天仇身形不由一晃,却又有些不甘心地问道:“国师是妖怪,叶先生可有证据?”
“证据?”
见傅天仇仍是一副犹自强撑的模样,叶凡嘴角一勾,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不远处的法海道:“这位便是金山寺的法海大师,不信你可以向他证实。”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