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苏州富商的小姐也对其一片痴心,曾当众阻拦王少卿为柳家讨一个说法。
身处风论中心的柳若欢,对这些不慎关注,他此刻正正坐在马车上一言不发。
马车吱吱呀呀作响,转入一处偏僻的小巷中。
一阵摇晃过后,马车徐徐停稳。
此时已近子时,夜色正浓,深褐色的马车与黑暗融为一体,四周更是安静的有些可怕。
“少主,到了。”
柳若欢下了马车,与宁可儿身披黑色长袍,顺着巷道向深处走去,在约好的路口碰到了与二人接应的女子。
那女子肤色黝黑,长相颇为精壮,穿着宽大的裤衩和短袖大衫,与情报中脚夫的印象出入不大。
她面色焦急,在看到两人终于出现,算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
“二位大人,你们终于出现了。”
但当她看清两人身上没带包裹的时候,神色又变得不太自然,“先前不是说好,事成之后有五百两白银相赠,怎么两位大人身上……”
宁可儿冷冷一睨,看的这脚夫浑身发颤。
而后她从黑袍中探出一只玉手,扔出金灿灿的一物,用娇柔的声音说道:“答应你的,自然会给你。”
那脚夫一把接过,赫然发现这竟是一块沉甸甸的金块,她用手掂了掂重量,约莫比五两还要重上几分。
不敢置信的她急忙放在牙边轻咬一下,在没有留下牙痕,确认是真金无误后,面上的神情也变得极为丰富。
脚夫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的将金块叠好放于怀中,随后献媚般的冲二人笑道:“是小人不好,不该怀疑二位大人,我这就为大人们引路。”
三人一前两后行走于巷道中,柳若欢也开口问起了此行目的的相关线索。
“你说你们这闹鬼了多久了?”
脚夫听到身后的黑袍中传来男人的声音,神色一顿,微微有些迟疑。
“少主问你话呢,不用回头了,快答。”
经同行的另一位女子提醒,她才缓过神来,答道:“回大人们的话,我们家库房闹鬼,大概是在一月前……早前还一直好好的,但不知为何,那天从运河上驶来了三艘大船,虽然是插着我家米行的旗帜,以前却根本没见过这些船只。”
柳若欢在黑袍之下皱紧了眉头。
宁可儿却不大信这脚夫的答话,冷言道:“你一个小小的脚夫,又怎么知道自家米行有几艘船呢?”
脚夫听到宁可儿的质疑也不生气,毕竟给钱了就是她的爷爷奶奶。
往常她背七八十斤重米,装船卸货三个时辰,才能赚五百个铜板。
没想到今晚这些贵人出手阔绰,一下子就给了她几年都无忧的钱财,实在是当世财神爷。
所以言语之间有问必答,也在尽力讨好二人。
“大人,您有所不知,我们解氏米行总部就在这金陵城,生意向北最多做到晋南。今年在册的一共是一十六艘粮船,六艘往南,十艘向北,都在这金陵码头聚合,向来分工明确。”
柳若欢听出了蹊跷,问道:“总部设在金陵,为何运的粮草大多都是向北的?”
“哦,这是因为前两代解家祖奶赢得了皇商的名号,米行有一半生意都与兵部有关,我家粮行有洛阳金陵两地的通行文书,算是城吏运漕的熟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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