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敬高道:“商家军怎么了?”</p>
彭正穗道:“他们到底也是来救援苏州的,而且以经来了三天,还打败了叛军的先头人马,现在仍是驻扎在城外,恐怕不好吧!依下官之见,还是让他们进城来吧。”</p>
郑敬高“哼”了一声,道:“这又有什么不好,不是以经在城外住了三天吗?再者说了,咱家这不也是为了苏州城好吗?现在当兵的都是什么样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把这帮沒王法的东西们放进城来,这苏州城里那还不得天下大乱了。”</p>
彭正穗道:“公公请放心,下官听说这商家军军纪颇好,相信他们进了苏州,也不会乱来的。”</p>
郑敬高又“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说得都是好听,现在这年头,有那支军队不乱来。别的咱家都可以不管,就是咱家的这织造局,可是为宫里办差,要是有一点损失,你担待得起来吗?</p>
彭正穗忙道:“公公说得是。” 心里却在想着,莫非是商毅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死废物吗?他才故意这么刁难。可问题是现在不是他耍脾气的时候。因为成进也派人向他下了最后通谍,如果今天再不放商家军进城,那么商家军可就要离苏州,撒军回南京了。而要是商家军一撤,这苏州还保得住吗?</p>
因此顿了一顿,彭正穗又道:“公公,现在叛军以经兵临城下,将至壕边,苏州城可是危在旦夕呀,要是在还这么不放商家军进城来,万一他们一气之下,撤军离开苏州而去,那可怎么办?我们现在可全指望商家军帮我们守城呀!如果贼军再来进攻苏州,咱们还倚仗何人守城呢?”</p>
郑敬高勃然发作,从榻上坐了起来,道:“他敢。要是他们敢撤军,咱家就到北京皇上面前去告商毅一状,让皇上治罪于他。再者说了, 咱也不指着商家军这一棵树上吊死啊! 咱们这苏州城里, 不是还有好几千官军吗? 就是沒有商家军, 也保得住这城池啊! 总之一句话, 就是不能把商家军放进城来。”</p>
彭正穗心里话,等你到北京去告商毅,只怕黄花莱都凉了,城里这几千官军有个屁用,平时欺负老百姓还行,一打起仗来除了逃跑就啥也不会了。而且苏州城破,郑敬高可以往北京一跑,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还可以照当他的太监,而自己是苏州知府,可脱不了这个干系,要么殉城而死,要么弃城而逃,但仕途也就从此了断了,因此又苦苦哀求道:“郑公公,您再好好想想,现在可不是争意气的时候。”</p>
郑敬高却有些不耐烦了,一扳脸,道:“咱家早就以经想过了,要说的也就是这些了,彭大人,你是这苏州的知府,就自己看着办吧。” 说着把脸一扭,一扫袖子起身就走,只说了一句道:“送客。”</p>
彭正穗本还想再支唔几句,这时围上来四五个小太监,拉着彭正穗就向外走,还一边说道:“彭大人,请回吧,请回吧!”</p>
等彭正穗再找郑敬高时,发觉他早己经出了阁楼,不见踪影,因此也只好垂头丧气的跟着这几个小太监, 离开了郑敬高的府邸。</p>
出了郑敬高的府邸,彭正穗坐上轿子,有气无力道:“回府。”心里以经把郑敬高的八辈祖宗,连同十三代子孙全者问候了一遍,只是彭正穗也一时气糊涂了,忘了郑敬高是不可能有子孙的。</p>
其实就彭正穗还没离开的时候,郑敬高就急不可耐的走进了内室,这时云娘正躺在内室的榻上休息。见郑敬高进来,稍稍支撑起了身体,曼不经心的道:“怎么样,把他打发走了吗?”</p>
郑敬高几步来到床边,一把将云娘抱住,道:“美人,放心吧,我以经把他给打发掉了,来让我亲亲。” 说着再云娘脸上亲了一下,而一双手也在云娘的身上四处乱摸着。</p>
云娘把他的手打了一下,娇嗔道:“那么我让你办的事情呢?彭正穗会放商家军进城来吗?”</p>
她越是这样娇声软语,郑敬高就越是急不可耐,一支手早己探进云娘的衣服里,大肆活动着,一边含含糊糊的答道:“你放心吧,彭正穗这顶乌纱帽还想不想再带了,没有我的话,就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放商家军进城来,他们绝对不会吵着你的。快……快来让我弄弄……”</p>
云娘听了, 这才放下心来, 也不再抵拒, 娇笑道:“不是毎天都弄过了吗?还不够吗?猴急个什么,没一个正经样子。”</p>
郑敬高一下孑扑到云娘的身上,一面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裙,一面喘息着道:“美人儿,那怎么能够了呢?我弄过这么女人,只有你是最好的,我可是情愿死在你身上,刚才只弄了一半,那姓彭的就来了,可不急死我了吗?现在我可要全部都补回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