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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箭追出门外。一群侍卫立即守住了房门。</p>
“可汗同意了？”断箭追到西海的身后，小声问道。</p>
“你满意了？是吗？”西海停下脚步，怒视断箭，“我现在是你的了，你高兴了是不是？你是不是想抱着我在这里转几圈？当着你哥哥的面兴奋地大吼大叫是不是？”</p>
断箭愣然，“你不高兴？不愿意？”</p>
“我当然不高兴，我为什么要高兴？我为什么任你摆布？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把我像小狗一样呼来喝去？你为什么要夺走我所有的东西？”西海突然哭了，尖声叫起来，“你个卑鄙无耻的男人，你的心象恶狼一样狠毒，你不是人，你是畜生，畜生……”</p>
断箭傻住了。我做错了？她不愿意跟着我？</p>
“我是人，是人，不是小狗，不是衣服，更不是财物，你凭什么拿我做条件，和我阿爸讨价还价？你凭什么？”西海看到断箭惊愣的样子，更是气恼，冲上来就是一脚，“我气死了，我恨死你了，我是你的小狗吗？我是你的衣服吗？我是你的财物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了，你却这样对我，你不是人，不是人……”</p>
断箭明白了，他有些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安慰。这个事情好象触犯了西海的忌讳，麻烦大了。</p>
“我瞎了眼，以为你是个男人，谁知你比我阿爸更无耻，比我哥哥更卑鄙，你和他们一样，眼里除了功名利禄，什么都没有。”西海指着断箭的鼻子，哭着叫骂道，“今天你可以拿我做条件，明天你就可以把我送人，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是小狗吗？是不是连一条小狗都不如？”</p>
“不是……不是这样的……西海，你听我说……”</p>
断箭伸手想去拉她，西海扭身避开，浑身颤抖，“不要碰我，你敢碰我，我就杀了你。你个混蛋，我对你那么好，什么都给你了，你竟敢这样对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说着她急步冲到一个侍卫面前，伸手就想夺下他手上的长矛。侍卫很害怕，死死抓着不放手。西海气急，狠狠给了他一个巴，然后乘着侍卫措手不及的时候，顺手拽出了他腰间的战刀，劈头盖脸地砍向断箭。</p>
断箭本来想躲，忽然看到西海是拿刀背砍向自己，心中窃喜，于是站着没动，给她打了几下。西海现在怒气冲天，如果不能劝解她，后面的事就没办法继续了。</p>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西海看到断箭动都不动，更是气得发狂，举起战刀就刺向了断箭的胸口，“你去死吧。”</p>
侍卫们大骇，齐声惊呼。</p>
断箭还是没动。横刀如电，“扑哧”插进了胸膛，鲜血迸射。就在这瞬间，断箭动了，身形随刀而退，五指如钩，像铁钳一般牢牢抓住了刀刃。</p>
西海看到鲜血流出，突然惊醒，双手立时弃刀，捂住了小嘴，惊恐至极。</p>
断箭手握刀刃，踉跄后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之色，“西海，你……”他惨然苦笑，绝望地摇了摇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然后痛呼一声，轰然倒地。</p>
“不要死，你不要死啊……”西海魂飞天外，凄厉尖叫，飞身扑了上去，“我没说不愿意，我没说，我只是有点不高兴，求你了，你不要死啊，我跟你走就是了……”</p>
断箭浑身颤抖，极力挣扎着伸出手，轻轻抚mo着西海的脸，嘶哑着声音说道：“我答应你的……我要抢走你，和你在一起……我做到了……”</p>
“你别死，你别死啊……”西海大哭，抓住断箭的衣襟连连摇动，“我求你了……”</p>
“我要死了……”断箭声音颤抖，越来越低，“西海，不要离开我，不要……”</p>
“我在这里，我一辈子都跟着你，你不要死啊，求求你了……”西海痛哭失声，无力地趴在了断箭的胸口上。</p>
断箭心跳坚强有力，“嘭嘭”作响，节奏平稳，没有丝毫衰竭迹象。西海怀疑自己听错了，侧耳细听，接着霎时清醒过来，顿时气得咬牙切齿，一跃而起，一把握住了刀柄，用力拔起，“你敢骗我……”</p>
断箭正闭着眼睛用力呻吟，心里很得意，忽然感觉西海跳了起来，不禁诧异地睁开眼睛。战刀呼啸而至。断箭骇然惊叫，双手一拍地面，身形暴窜而出，夺路狂奔。</p>
侍卫们围在四周，惶恐不安，忽然看到西海从断箭胸口拔出战刀又要再刺，无不骇然，接着更不可思议的事出现了，那中刀的人象鬼魅一般飘了起来，眨眼间就飞出了数步开外。</p>
“你无耻，我要杀你，杀你……”西海真的气疯了，举刀猛追。</p>
侍卫们面面相觑，感觉匪夷所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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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中，昭武江南负手而立，雍容优雅。</p>
断箭气喘吁吁走了过来，衣裳不整，胸口上还有一滩刺目的血迹，很是狼狈。西海跟在断箭后面，撅着小嘴，一脸愤怒，手中的战刀就抵在他的后背上，是不是还忿然踢上一脚。</p>
昭武江南目露惊色，“你怎么刺伤了他？”</p>
“我高兴。”西海气冲冲地说道，“关你什么事？”</p>
“你有没有分寸？”昭武江南责备道，“这是什么时候？”</p>
“他又没死，你紧张什么？”西海把战刀往地上一丢，急匆匆地冲进了禅房。</p>
昭武江南望着断箭，无奈摇头，“伤得重吗？”</p>
“没事。”断箭苦笑。</p>
“你要她干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昭武江南不满地埋怨道，“此去长安，生死悬于一线，你是不是想死啊？”</p>
断箭犹豫了片刻，小声问道：“王上真的愿意帮我？”</p>
昭武江南叹了一口气，“你说过，钱解决不了根本问题，我恐怕很难帮你。”</p>
“但现在只有王上能帮我。”断箭恭敬地说道。</p>
昭武江南疑惑地看看他，迟疑良久，“我怎么帮你？”</p>
“王上可以即刻出使大周吗？”</p>
昭武江南若有所悟，缓缓点头，“我本来准备年初去，既然如此，那就和你一起走吧。”</p>
断箭大喜，躬身拜谢。</p>
“哎，进来吧。”西海站在石阶上，狐疑地看看两人，“你们两人刚才在说什么？神神秘秘的，搞什么鬼？”</p>
＝（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