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颎点点头，不以为然。当年弘德夫人北迁长安，带上寺庙里的一个孤儿，或许是出于喜爱，或许是出于同情，这并不能说明弘德夫人和他的关系就很亲密。断箭说话很谨慎，断断续续，高颎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直截了当地问道：“你过去是梁山公李澣的亲卫队队主。我想知道，你怎么成为梁山公亲信的？是因为战功很多吗？”</p>

“我十三岁随梁山公出征，是他的贴身侍卫，曾经在战场上救过梁山公几次，所以……”</p>

“救过几次梁山公的性命就会成为亲卫队队主，成为梁山公愿意托付性命的人？”高颎的语气明显不对了，“你既然是梁山公的亲信，那么你应该知道弘德夫人嫁给当今天子的时候有多大？”</p>

断箭预感到高颎要问什么，脑海中随即浮出梁山公酒醉之言，背心一凉，霎时惊出一身冷汗。</p>

“你为什么不回答？”高颎冷声逼问。</p>

“二十岁。”</p>

“梁山公把女儿留到二十岁还不让她出嫁，为什么？”</p>

“我不知道。”</p>

“是吗？”高颎冷森森地说道，“弘德夫人出嫁的时候，当今天子只有十二岁，当时他刚刚被封为辅城郡公。十二岁的辅城郡公迎娶二十岁的亡国世族之女，你不觉得太祖的决定有些匪夷所思吗？难道仅仅因为弘德夫人貌美如花？”</p>

“我不知道。”断箭回答得斩钉截铁。</p>

高颎望着断箭额头上的汗珠，突然笑了起来，“弘德夫人把你带到长安的时候，你不过是个孩子，的确不会知道这些事。好了，我不问了，我相信弘德夫人认识你，我愿意帮你这个忙，我甚至可以把你和你的几个手下直接带回长安。”</p>

断箭大汗淋漓，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高颎最后说了些什么他也没听进去。这位昭玄公到底是什么人？他怎么会知道江陵李家的秘密？</p>

“不过……”高颎拖长腔调，慢悠悠地继续说道，“在回长安之前，你也要帮我一个忙。”</p>

此刻断箭已被高颎的话弄得惊恐不安，手忙脚乱，只有点头的份了。</p>

“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我们出关。”</p>

“到哪？”</p>

“这个你不用知道。”高颎站起来，掸了掸白衫上的灰尘，转身向屋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你会说突厥话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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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p>

居士：指笃信佛教，但在家礼佛修行的人为居士。</p>

居士的梵文Grha－pati，意为家长、家主、长者、或有财产、或‘居家之士’。原指印度第三商工阶级毗舍族Vaisya的富翁或德高望重的有道之士而言。</p>

在印度，居士也不是由于佛教所创，梵语称居士为“迦罗越”，不论信不信佛教，凡是居家之士，便可称为居士。</p>

唐宋时期，佛教在我国盛行，道教修行之人也自称居士，对中上层知识分子影响很深，所以许多人便以“居士”为号。比如笃信道教的李白号“青莲居士”；白居易自称‘香山居士”；苏轼号“东坡居士”，范成大自号“石湖居士”；李清照自号“易安居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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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