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原看向木屋最里面,去那里必然要绕过葡萄人,眼下它已经动怒,随时都有可能杀了自己。
一不做二不休,郑原拿起木棍,猛力朝葡萄人捅过去,噗嗤一声刺穿它的肚子。
他再接再厉,继续使劲直接把葡萄人推倒,连带着木棍穿进土壤,嫌不解气还用木桶又夯了几下,确定它拔不出来才走向木屋最深处。
郑原找到货架上的汽油,打开油桶全都泼到葡萄人身上,它满身眼睛被汽油蜇得血红冒水,连带着它自己也干嚎起来。
郑原做完这一切,拉着贡布的手跳上阁楼。
“我有个问题,要是在这里把汽油点着,会不会连我们自己也熏死啊?”
“不会,这座阁楼也是法老石,最多被烤热,这扇窗户可以打开,只要这个葡萄人死了,这万亩葡萄很快就会枯萎,我们可以打开圆窗逃生!”
梁侃指向阁楼仅有的圆窗,众人朝她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郑原拿出打火机,点燃贡布递过去的木棍,那葡萄人似乎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了,挣扎的力道又大了一点,木棍已经有了松动迹象。
他眼疾手快,在它拔出身体的木棍之际,扔下点着的火棍。
汽油接触火星的一刹那,立马在他全身剧烈爆燃!
火焰瞬间把它完全吞噬,强烈的灼痛感激发了葡萄人的体力,它不再扒木棍,噗嗤一声直接站起来,任由木棍从它身体穿过,在身上扑来扑去想灭掉火焰。
汽油如果不烧干净是不会熄灭的,葡萄人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抓耳挠腮,无论怎么躺进土堆都没一点用,它身上的眼球因为剧烈燃烧,噗嗤冒出火星子,烧焦腥味儿随着烟雾阵阵袭来,被烧焦的眼珠缩水严重,像风干的葡萄干似的挂在身上,渣子一走一掉,就好像是个掉渣的烂人。
趁着这葡萄人抓挠自己,贡布已经把一块法老石削尖做成箭头,顺手绑在自己的弓箭上面。
“你干嘛
去啊?这东西都快烧死了,你何必再浪费一个箭头。”
贡布拉开李凯门的手:“他要杀我们,我们想活命必然要杀它,但是这种被火烧的死法太痛苦了,既然梁大小姐说法老石可以杀死他,我就让他走的痛快一点。”
语毕,贡布弯弓拉箭,那法老石做成的箭头唰唰几下,飒沓如流星刺进葡萄人的身体。
“吼嗡嗡嗡……啪啦。”
葡萄人被法老石箭射中,解脱似的重重喘出一口气,彻底没了动静。
它死后,身上的眼球无所依附,像熟透的柿子唰唰落地,嘴里藤条被烈火瞬间烤干断裂开。
“这人是个老头?”
葡萄人全身的眼睛掉落后,一个人从眼球中隐隐现身!
普瓦松看清楚那人干枯腐烂的面容,叹了口气:“是奥兰度公爵!”
“奥兰度公爵!”
“这人就是被沙托鲁夫人迷住的那人,他是路易十五的表兄,我还在宴会上看见过他,没想到被沙托鲁这老妇折磨了三百年,他能死去也许就是解脱。”
咔哒……吱呀……咔嚓……轰隆!!!
他们说话时仓库已经开始掉渣,一些木头被高温烧灼,噼里啪啦往下掉,连头顶都传出咣当咣当的声音。
“这屋顶怎么也响,这是什么动静?”
梁侃指着葡萄人:“你看他嘴里的藤蔓已经枯萎了,刚才这栋小屋被葡萄藤给包了起来,现在估计已经开始掉东西了,我们出去看看。”
她踹开圆窗,沿着窗台走上屋顶,众人站在屋顶一看,遮天蔽日的葡萄藤球开始解体,如同散开的毛线团,呼啦啦往小屋下砸。
沙托鲁没想到他们还能活着,看见所有人都毫发无损站在屋顶,眼里的震惊不是一星半点。
她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目光惊恐看着藤条迅速枯萎,却无力改变结局
“我的……我的葡萄藤!”
“你们……你们破了我的法老石邪尸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自己的三个女儿被砍下头颅,养子被她自己亲手杀死,现在连赖以为荣的法老邪尸阵都被破开,她已经恼羞成怒,变得歇斯底里,尖锐难听的嘶吼响彻花田,周围狂风刮得人脸生疼。
在她的嘶吼声结束后,那些老修女似乎不再惧怕他们,张开嘴吐出粘液和蠕虫,想把他们从房顶摔下去,格勒瞄准这些老娘们,嘭嘭几枪又是一枪爆头。
“老娘们,我们给你来个大的!”
李凯门背着手站在房顶,沙托鲁等看清他手里拿的东西已经来不及逃走,哗啦一声被泼了一身汽油。
贡布拿着火柴丢向她,把她也像葡萄尸似的全都点着,这老太太身上黑黢黢的肌肉本来也没多少水分,烧起来就跟干柴碰烈火似的,嗤拉一声从头烧到脚。
沙托鲁身上的不死虫最怕的就是火烧,有粘液在身,根本就逃不了多远,噗嗤嗤被烧得干干巴巴,跟个烤蚂蚱似的飘来一股焦香。
人只要用了不死虫,就相当于被它寄生,想要活命保持不死不灭,只能跟不死虫共生。
这老妇身上的毒虫被烧干净后,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弹性,五官如同灶台烧火,哪哪都冒出烟雾。
“啊啊啊啊啊啊啊!!!普瓦松,我们没完没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