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和元迦曼陆续从门内走出来,元迦曼还沉浸在刚才的情绪里,抱着蓬巴杜给的东西不断抽泣。
郑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赶紧走过去安稳她:“你见到她了?”
“嗯!”
郑原拿着纸把她眼泪擦干,低头把她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钥匙拿到了?”
元迦曼拿出那枚橄榄,郑原盯着这奇怪的东西,满脸都是问号:“这是钥匙?你确定普瓦松没有骗你?”
众人仔细盯着眼前的橄榄型金属枣核,实在是没办法把它跟钥匙联系在一起。
“是,这是从蓬巴杜眉心抠出来的。”
“从她眉心扣出来的!”
郑原听见元迦曼的话,想起普瓦松额头的第三只眼,现在来看,钥匙就是她的第三只眼。
“那她有没有说什么重要信息?”
元迦曼仔细回想她见到蓬巴杜夫人的情形,支支吾吾说道:“她说,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让钥匙成熟,其他的也没说什么。”
郑原接过金属橄榄,自言自语道:“钥匙拿到了,我们去古堡通知老太太,看看她怎么说?”
他们不等天黑,从旅馆出去直奔山上,敲响古堡的大门。
“嘭嘭嘭!”
“嘭嘭嘭。”
众人敲响古堡大门,以前这个时候弗洛管家肯定来开门了,现在却无人应答,就好像没有人在家一样。
郑原意识到危险,脚跟用力朝门上一踹,咣当一声,古堡门掉下砖块和飞灰,依旧巍然不动。
“老郑,你的脚再厉害,也不可能踹开古堡门,这种门在古代可都是用攻城器才能撞开,让贡布来吧。”
梁侃朝贡布索朗看了看,他三两步飞上墙头,借由小窗打开大门。
郑原飞快走进去,会客厅满地狼藉,生活用品掉了一地,明显是有人在翻找东西。
“博朗德夫人,你在吗?”
“弗洛管家,你在吗?”
郑原走进佣人房,弗洛管家的房间也是乱地不成样子,他被人绑住手脚,蒙住眼睛仍在地上。
“是弗洛管家!”
元迦曼走上前,解开困住弗洛手脚的布条,把他嘴里的布条薅出来。
她把手指放到鼻子附近,能感受到轻微呼气,这才放心。
“可能是被打晕过去了!”
“弗洛管家,你醒醒,弗洛管家,你醒醒。”
梁侃拍着弗洛的脸,他的眼睛逐渐眨动,缓缓睁开眼睛。
“弗洛管家,你怎么被人捆着,是谁把你打晕了?”
郑原问完话,弗洛似乎脑子还不太清楚:“我不太清楚,我本来是在厨房烧水,不知道怎么回事,后脑勺一发昏就没意识了。”
“你不知道打晕你的凶手是谁?”
弗洛揉了下疼痛的后脑,点点头:“是啊,我根本就没见到凶手,怎么会知道谁打晕我,坏了,博朗德女爵还在上头。”
弗洛不等他们搀扶,跌跌撞撞爬起来走向二楼,郑原他们跟在弗洛后面看向老太太的房间。
她房间里跟遭过贼似的,所有东西都被丢弃在地上,资料洒落在地毯上,衣服散乱丢在柜子外,窗台从外面打开,冷风呼呼入内,临近窗户的桌台似乎还有鞋印泥痕。
“这是怎么回事?”
弗洛管家看到眼前这一幕,急地像热锅上的蚂蚁。
郑原仔细观察周围情况,脸色越发凝重:“博朗德老太太不在,看目前的情况,是有人来这里找东西,把她给抓走了。”
“可是,我们可是在1990年,谁能在古堡里把人带走。”
郑原走到窗台,湿润的泥痕夹带着细碎草籽黏在上面,他转身拿过一张白纸盖在泥痕上面,用笔筒不断压印。
白纸揭开,泥痕清晰印在纸上。
透过郑原压印下的泥痕,他们很快看到泥痕中隐藏的图案,那隐隐约约的小麦橄榄纹异常清晰,中间似乎还有一个鹰头。
“图案虽然没有印全,但特征足够明显,橄榄麦穗纹和鹰头图案是罗马仓的符号。”
“我们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抓走博朗德老太太?”
元迦曼还没说完,梁侃赶紧摇摇头:
“谁说我们没得罪罗马仓,你忘了郑原是怎么受的伤,沙托鲁在18世纪消失了,按照蓬巴杜给的信息,之后的几十年里一直都没找到,光是这一点就很可疑。”
郑原看像梁侃:“你是想说,沙托鲁跟罗马仓做了交易?”
她朝郑原点头示意:“是,或许是我们想多了,但一个大活人失踪找不到,确实不寻常,我在想这里面会不会有罗马仓在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