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殿下,乐意之至。”
普瓦松看向玛丽王后的女儿路易斯公主,她们互相颔首后,起身走进行宫的更衣室,等再出来已经换上利落赛马服。
仆从牵来两匹御马,两个人戴好护具蹬腿上马,普瓦松两腿击打马腹,骏马嘶鸣一声朝前奔走。
她和路易斯公主都属于“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的一类人,穿着厚重不便的礼服,反而对她们来说是一种累赘。
眼下,两个人只穿着单衣马服,飒爽的英姿驾着烈马一前一后在草地驰骋,随着吆喝声跨越一个又一个障碍,利落洒脱的姿态,引得周围观礼棚的贵族阵阵欢呼。
一些贵族小姐拿起望远镜,紧紧盯着马场缠斗的两个人,如果她们不是女人,肯定是贵族们的联姻首选。
正当两个人要继续往前跑,她们身下的马忽然原地踏步,四个马蹄好像不受控制般前后颠簸、左右摇晃,把她们两个人颠来颠去。
“郑原,这些马好像出问题了?”
元迦曼看向乱动的马,在郑原耳边嘀咕一两句,他点点头:“你也发现了?这些马的身上似乎有异常能量。”
“贡布,格勒,有办法提前干预吗?”
贡布仔细盯着狂躁的马,瞳孔不断缩小放大,焦急说道:“不知道,没试过怎么操纵马,只能人为干预,马一旦被惊吓,很容易伤害骑行人。”
他们说话时,皇室也感觉到两匹马有了问题,十几个侍卫悄悄拿着利剑,逐渐包围两匹躁动不安的烈马。
对待失控的烈马,侍卫可没那么多耐心,他们抡起绳索,将烈马的头和四肢全部套住,各自朝不同方向拉扯。
烈马被绳索勒痛,喉咙迸发出更加惨烈的尖叫。
噗嗤一声!
侍卫趁烈马低头跪下,朝它们的心脏奋力刺去,两匹马的心脏被刺中,朝天鸣叫几声,轰隆一声跪地死亡。
他们赶紧把路易斯和普瓦松扶下马,为首的侍卫拱手行礼:“公主殿下,女爵,你们没受伤吧?”
“没有,多谢你们了。”
普瓦松和路易斯公主刚走下马背,已经断气的烈马鼻孔忽然呼出几口气,明显是在急促喘气。
它们眼睛猛地睁开,唰一声站起身,速度之快,周围的侍卫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
死而复活后的烈马,早已没了温顺气息,浑身充满戾气,它健壮的马蹄往后一尥蹶子,一脚把身后侍卫的头踢爆。
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健壮的侍卫被一蹄爆头,猩红血液喷出脖颈,满地都是红白豆腐脑。
“啊!!!!”
路易斯公主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腿脚僵硬朝后倒去,烈马直接挣脱绳索,发出震耳欲聋的恐怖嘶鸣,扑向朝前逃走的普瓦松女爵和路易斯公主。
侍卫们眼看这畜生朝前面的人扑过去,终于明白烈马出了古怪,用尽全身力气追赶烈马,拿出利剑砍向它。
每砍一下,马的身上就会爆出一道伤口。
鲜红的血在奔跑下仿佛浓重的红雾在草场洒了一圈,它们仿佛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张着血盆大口咬向两人。
恐怖之态,很难让人相信它们在十几分钟前还是温驯的皇室御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些马一直都很温顺,为什么会突然攻击活人。”
泰诺公爵看向闹成一团的马场,侍卫和烈马互相追逐厮杀,普瓦松和路易斯公主左躲右闪,被烈马撵得姿态全无,所有贵族都目光担忧看向前面,在观礼台中嘘声一片。
“啊!殿下小心。”
路易斯公主逃走不及,被脚下的野草绊倒,那烈马看到活物,嘶鸣着扬起马蹄,咣当一声朝她心口砸过去。
郑原看了那么久,总算明白烈马已经死了,侍卫无论怎么砍它都不会感觉疼痛,烈马很明显被其他东西控制了。
他想明白这一点,眼神示意元迦曼,她眼疾手快拿出萨满面具,罩在脸上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语。
咒语既出,烈马耳朵轻微颤动,忽然停在原地,血红眼球望向郑原他们,嘴角口水顺着心口血液噗嗤冒出,就像喝醉的动物,摇摇欲坠却永远也不会倒下。
贡布和格勒找准机会,骑着泰诺公爵带来的骏马,马蹄哒哒狂奔,跑向失控的烈马,他们抡起大刀,咔嚓一声把两个马的脑袋砍下。
“昂!!!!!”
烈马被砍掉脑袋,四肢瞬间变得僵硬,脖子里的肌肉随着血液喷出不断悸动,侍卫们一哄而上,把烈马剩下的尸体团团围住拖出马场!
郑原和元迦曼穿过草坪走到烈马被砍下头颅的地方,他低头仔细观察地面黏糊糊的猩红血液,马上发现了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