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这就是老太太嘴里说的需要密匙的文本。
元迦曼看着这份文件,质疑道:“也许是你们多虑了呢,有没有这种可能,谢弗尔当时撰写这份文件时很急,敲出文字时少了这些词。”
“小姑娘,我当时想的跟你一样,认为或许是多虑了,但是当我把这些空白填上合适的词语后,那是得国的一句谚语。”
“esgibtniurbieauirrtuer”
“翻译成你们的语言,就是——世界上不仅有尽人皆知的真理,也有尽人皆知的谬误。”
“你们说,如果只是漏写忘写,这些词语为什么会组成得国谚语,说什么都觉得蹊跷,对吧。”
小黑看着此情此景,点点头:“老太太说的是,但是你们已经搜查了一遍,这个地方或许没什么线索,要是有的的话……轰隆隆啦啦!”
他本想继续说话,屋外忽然响起闷雷。
他们看向窗外,原本晴空万里的云层好似吸满了黑水把天空压得极低,闷热随之而来。
“要下雨了。”
这句话还没说完,倾盆大雨已经降落到地面,积累的灰尘被冲刷得干净,屋里由于年久失修慢慢渗进雨水。
下雨时气压很低,再加上热带雨林的闷热,所有人头上都积累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小黑和古格拿起书房里不要的纸片,叠了几把扇子,扇起凉风也稍微好受一点。
“说下雨就下雨,我们得好大一会不能回去,外面有保镖守着其实也没啥大事,无非是多等一会儿。”
马蜡说完,沿着书房往里屋走,这里是一间通讯房,各种电报机、电话机陈列在房间里,线头盘根错节,复杂缠绕在各种机器上。
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型,这些沉默的机器被雷电集中,忽然响起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你们听,这里好像还有人声?”
小黑走到通讯房,屋子里桌面还摆着一个对讲机,呜呜啦啦的声音,分明是人的说话声。
“妈呀,这不会闹邪煞了吧,这里可有几十年没人来过了!”
李胖子也听见对讲机里的人声,他吓得赶紧站在郑原后面,紧紧抱着他的腰。
郑原赶紧扒开:“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他正想拿起对讲机,桌子上的老式转轮电话叮铃铃响起。
这股刺耳的电铃声,在闷热寂静的环境下异常渗人,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电话至少在1940年就在这里了,几十年都没有人用过,谁都不知道电话那端是什么东西,想到这一点,郑原身上的汗毛都起来了。
“你们都让开,还是让我接吧。”
老太太走到桌子前,拿起电铃响动的电话,用德语问出第一句话:
“你是哪位?”
“谢弗尔,你是谢弗尔?”
老太太还记得谢弗尔的声音,确定是他,她激动地语气都颤抖了,赶紧继续问话:“约瑟芬不在,我……我是她姑妈,你……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帮你转达。”
她眼睛含着泪花,拿起桌面上的纸笔,在纸上写下谢弗尔说给约瑟芬的话:所见即真相。
“谢……谢弗尔,你现在在哪儿?”
约瑟芬老夫人问完,电话那端传出打枪声,一些诡异的嘶吼夹杂着电流,把人声干扰得完全失真,她根本没听到谢弗尔说的什么,电话霎时挂断。
“喂,喂,你听得懂我说话吗,你在哪儿?”
约瑟芬老太太还不死心,对着电话一通叫喊,听筒里再也没传出任何动静,他沮丧得把电话挂断,神色不知所措。
“老太太,电话里的人真的是谢弗尔?”
马蜡对电话里的人保持怀疑!
首先,是谢弗尔的生死问题,他如果真的还活着,为什么那么长时间都不联系,非要等到现在。
其次,是电话的问题,这电话是上世纪二战时的拨盘电话,能打出去再收回来,需要接线员的操作,如果没有接线员,什么电话都打不进来。
最后,是电力的问题,既然能打电话就说明有电,可是这营地已经荒废四十年,怎么可能还供有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