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回去时,心里的石头总算落地了,只要能有救孩子的机会,那让他们做什么都愿意。
夜晚,两个人躺在炕上,等孩子都睡下了来到堂屋。
素芬先开口:“当家的,瑟芬妹子跟咱俩说的事儿,你是咋想的?”
马三邦谷堆在椅子上:“还能咋想啊,俩娃娃的病这里治不了,可不得去得国吗!”
贵芬点点头:“说得也是,可我们咋跟寨子里的弟兄们交代啊?你可是麻陀寨的寨主,这你走了,寨子不就解散了吗!”
“贵芬,啥寨主不寨主,现在让你回去麻陀寨,你还敢回去吗?”
“寨子已经空了,还当啥麻陀寨寨主,你可别忘了德川庆佑那王八犊子是怎么死的,你就是回去了,也得被东洲国那些人给抓起来,在古家屯反而还安全一些。”
“再说了,咱俩是为了给娃治病,总不能让娃在这儿等死吧。”
“那,就这样决定了?”
“好,这几天我把东西都收拾收拾,看瑟芬妹子啥时候过来,我们跟他们一起走。”
贵芬正要进里屋,马三邦拿起烟斗往外走,她赶紧追上去:“当家的,这么晚了,你
干哈去啊?”
“我去找老宗头喝喝小酒,顺便把寨子里兄弟托付给他,总得把弟兄们的后路给铺好,也不枉认识一场。”
“那行,你可早点回来。”
如果不出意外,这是他临走前,最后一次跟老宗头喝酒,马三邦把自己和贵芬的意思一说,老宗头脸上别提多高兴了:
“这是好事啊,你那俩娃娃那么好,如果就这么出事了,我看着也不忍心。”
“老叔,那我那些弟兄们?”
马三邦还没说出口,老宗头赶紧摆摆手:
“这你放心,我知道你们的情况,古家屯本来就是个杂姓镇,不会让他们受欺负的,等来年春天林场建起来了,还能安排他们去林场干活,有了正式的活计,日子也就越过越好了。”
“哎呀,老叔,您可是我们的大恩人啊。”
马三邦最担心的还是他的弟兄们,眼看得到老宗头的承诺,他比谁都高兴,爷俩儿你一杯我一杯,喝到半夜才回去。
日子如流水,半月须臾渡过,约瑟芬他们总算到了古家屯,贵芬把他们俩的决定一说,约瑟芬心里也有了底。
等到走的那一天,麻陀寨的寨民齐齐簇拥着马三邦一家,陪他们来到村口外面,那里早早停了一架运载飞机。
飞机已经启动,轰隆隆的响声吓得村民往后躲,周围树木被旋转风波吹得泛起绿浪。
“三邦哥,这是我和玲子的一点心意,到了得国人生地不熟,那指定需要用钱,你们手里钱多,也不那么慌张了。”
“是啊,穷家富路,你们多拿点钱。”
“……”
寨民们各自把手里的纸包打开,里面都是一些银元,碎银子,金粒子,看着就是攒了很久的。
马三邦看到大家那么为他着想,眼圈红红的:
“大家伙儿,我和贵芬平时也攒下不少了,这些钱你们自己留着置办宅子吧,”
“行吧,大家都回去吧,我们等把雪生,雪曼的病治好了,肯定还会回来的,大家都各自保重。”
他说完,依依不舍带着周贵芬走进舱门,随后飞机在村民招手中启动,经过印笃飞往得国。
约瑟芬带着马三邦一家回到得国后,兑现了自己的诺言,给他们在柏黎医学研究所找到好几个医学专家,甚至还请了祖先神力研究会里的医学会员。
在他们的诊治下,雪曼和雪生的病因很快被发现:
这是一种罕见的血液病!
这种血液病确实很难治,不幸中的万幸,以得国当时的医学科技,完全可以资料这种疾病。
雪生和雪曼被治好后,马三邦夫妇本意是想回到华国,可彼时的华国仍处战乱时期,他们回乡的计划一再搁置。
约瑟芬曾经听马三邦说过,他是发丘天官的传人,她们回到得国的主要工作,就是撰写雪域调查报告,同时研究曼恩岛原住民提供的陨矿、萨玛石的秘密。
在听说了原住民的神族流转地传说后,他感觉到或许介入东方神秘力量,可以帮助他们更快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