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拉一声,几条木筏全都燃起篝火,几十只火把,像黑夜中的蝴蝶般抖动摇曳,昏黄炽热的光芒,也壮了这些人的胆子,他们心里变得没那么惧怕了。
火把的作用果然奏效了,森林里的荧绿眼睛一点点消失,像熄灭的灯笼般不见了踪影。
“好险!”
“哗啦。”
德川庆佑还没来得及说完话,周围树丛忽然飞出很多鸟,马三邦看向久久不归的飞鸟,眉毛始终都没有舒展开。
“嗷呜呜呜呜呜!!!”
等狼嚎再次响起,树丛忽然窜出很多黑乎乎的东西,那东西似乎吊在藤蔓上,像荡秋千似的摆来摆去。
“不好,那藤条上是活狼。”
德川庆佑紧急打开手电筒,一只只模样奇怪的狼绑着后腿,张牙舞爪扑过来。
有些东瀛队员被藤条扫中,噗通一声落进河里,被水流冲刷着沉入河道!
这些被涡流拉进河底的队员,怎么说也算保存了全尸,那些被狼群咬中的队员,像绣球似的被狼抛在岸上,之后他们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几十只饿狼像苍蝇般围住东瀛人,顷刻间撕扯得只剩下骨头架子。
马三邦看着刚才还活蹦乱跳的人,被撕扯只剩下骷髅,心里除了害怕就是……高兴!
这些不干好事的东瀛人,要不是全家老小都在他们手里,他早就把他们给活剐了。
他忍了那么长时间,终于等到东瀛人的报应了!
寨民们在山里打猎习惯了,这种场面虽然危险倒也见过,拿着猎枪和火把,没让自己受什么伤害。
反倒是东瀛人,没见过雪原狼居然会利用藤条杀人,一番缠斗,多熟被野狼咬住胳膊甩到岸边。
“哎哎哎!”
“啊啊啊!!!”
“八嘎!!!八嘎!!”
“为国尽忠,宁为玉碎!!!”
“嘭嘭嘭!!!”
恐怖骇人的惨叫回荡在河道两岸,这些队员要是华国人他还真就救了,可惜都是他妈可恶的东瀛人,队员被吃了十几个,他愣是没有出手。
德川庆佑再愚钝,也该看出马三邦打得什么主意,他指着马三邦的后脑勺:
“马桑,我知道我们始终不是一条战线上的人,所以我在出发前已经给驻守营地的将官留了命令,只有我和你安全回来了,他们才不会执行命令。”
“什么命令?”
“如果我们在三天后还没有回去,包括麻陀寨女眷在内的古家屯人,全部就地屠杀。”
“你!!!”
马三邦心里咯噔一下,眼睛瞪得要吃人,他想起肚子已经起来的贵芬,气的得脸红脖子粗,强忍下这口气咽了口唾沫。
“兄弟们,抄家伙。”
木筏上的寨民听到马三邦一声吩咐,猎枪咔哒上膛,对准摇摆过来的雪原狼嘭嘭几枪。
“呜呜呜呜呜呜!!!”
野狼吃了那么多东瀛人,早就在心里看轻了敌人,冷不丁挨那么多子弹,还没怎么咬人,就被打下来被涡流吸进河底。
剩余的野狼本想继续顶上,马三邦怎么可能给他们机会,让寨民门瞄准藤蔓打,粗壮的藤蔓瞬间被打碎,汁液泼溅得满地都是。
“等等,这里面怎么是血啊?”
老宗头抹了一把脸上的汁液,从火折子一照,红惨惨的一片,好像被凌迟了似的。
“这些藤条有问题,我们得赶紧往前赶路。”
德川庆佑碰到眼前的情况,已经被惊得草木皆兵,他根本不想在这里逗留,左卫郎副官发出命令后,队员们划桨的手速快了一倍不止。
“德川先生,你光划得快是没用的,我们得用火。”
“你们随身带的有酒精吧?”
“是!”
德川庆佑经历了刚才的一幕,不敢再完全相信马三邦,他支支吾吾说出这句话。
“那就好,让你的士兵把酒精瓶子砸在两岸,然后用火枪点燃,等两岸烧起来了,野狼闻到味道就不敢靠近了。”
马三邦语毕,德川庆佑将信将疑吩咐下去,剩余的十几个队员把背包携带的酒精瓶砸向岸边。
他们的手枪嘭嘭几枪,岸边霎时燃起熊熊火焰,原本还想扑过来的野狼红着眼圈,呲牙咧嘴往后推进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