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被郑原吸引过去,站在门口往前眺望,钟灵毓秀的丘岭让所有人赞叹不已。
李凯门盯着丘岭惊呼道:
“这种城市格局也好了吧,想什么时候去山里呼吸新鲜空气都可以,那不就相当于在县城里盖了一座天然氧吧!”
郑原伸着脖子,站在门口朝身后的阿姆问话:“阿姆,为什么县城规划的时候会把这座山给圈进来,要是绕过去不是又多了可利用的土地吗!”
她笑了笑,摇摇头道:“小哥,你把顺序搞反了,整座县城就是根据这座小山来规划的,也是因为咱们眼前的小山,才有重河县啊。”
“哎呀,因为一座小山规划县城,这里面肯定什么说法,您可一定要跟我们说道说道。”
李凯门把眼前的中年妇女扶到桌子上坐下来,她赶紧站起来:
“正好,你们点的饭也快好了,我给你们端出来,我看这会儿也啥人,你们边吃边听。”
“好嘞!”
“你们知道重河县以前叫啥吗?”
“叫啥?”
“顿登县,意思是镇魔县。”
“这镇魔县还有一个更大的来历!”
阿姆跑进后厨,拿着大木盘子,把所有人点的东西端出来,众人就着热腾腾的当地美食,听这位阿姆讲起关于重河县的历史:
这段风俗故事,跟重河县旁边的色棱措湖有关!
传说色棱措湖里居住着一个大魔鬼色林,它从惹萨城来到湖区周围,为了填饱肚子,每天都要吞噬千千万万个湖中生灵。
只要有活物或者船只飘在湖面,色林就会在湖底兴风作浪,让湖泊生出惊涛骇浪,将活物卷入水下。
它扰得湖区所有生物都绕着色棱措湖走,百姓更是民不聊生!
很多百姓都想把魔鬼驱赶出去,普通凡人没有神力驱赶魔鬼,要驱赶魔鬼,就要找一个神通广大的驱魔大师!
可能是牧民的热切祈祷被神明听到,神明派了一个善于降妖除魔的高人来到色棱措湖,这个人就是牧民们最敬重的莲花生大师。
一物还要一物降,就算魔鬼有通天能耐,遇到莲花生大师也像哑火的炮仗,害怕得四处逃窜。
最后,魔鬼色林惊慌失措逃进重河县,躲进县旁边浩瀚无垠的巨型湖泊。
他在湖中对大师连连求饶,莲花生大师见魔鬼已经知错,就决定再给它一个改邪归正的机会。
他命令色林永远不得离开湖泊半步,并且每日都需要在湖中虔诚念经,用以超度他曾吞噬的万千生灵。
最后还为他定下规矩,他以后不许再残害任何水族以及湖区无辜百姓,如果违背这个誓言就要被天打五雷轰、神形俱灭。
莲花生大师怕魔鬼有一天动了凡心,又恢复嗜血残忍的本性,于是在湖区挑了一个镇压魔鬼的吉眼。
镇魔杵从高空砸到地面吉眼后,瞬间地动山摇,似乎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牧民门站在吉眼周围,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一座连绵起伏的山丘拔地而起。
这山岭日高五丈、夜生十尺,在一个月的时间里长成高度一千米左右的镇魔山。
他指导牧民在山顶周围兴建镇魔府,府中大殿的神像正好面朝湖区,盯着湖面的一举一动!
正是因为有神像镇压色棱措湖,这个湖泊一改往日惊涛怪浪,从鬼湖变成风平浪静、风景秀美的仙湖。
哪怕人跳进湖里也不会沉底,而是漂浮在湖面,生活在湖区的百姓为它起名为“色棱堆错”,意为“色棱魔鬼湖”。
莲花生大师走前告诉百姓,色棱措湖地区的百姓越多,那么产生的镇压力就越大,魔鬼就越是不容易出来害人!
久而久之,色棱措湖百姓就形成了往镇魔山周围聚居的习惯,千百年的迁移演变,奠定了如今的县城格局。
郑原听阿姆讲完这个故事,赶紧就着话题问下去:“那镇魔府里面住的有人吗?”
中年妇女点点头:
“那咋会没有人呢,千年的时间要是没有人,镇魔府早就破败了,你看镇魔山上的朱漆金顶,怎么说也得经常修缮处理,才能保持那么美丽的颜色。”
李凯门听说这镇魔府已经一千多年了,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住在镇魔府:
“阿姆,要照您那么说,千年来一直都有人住在里面!”
阿姆左右看了看,见四下无人,她把脑袋伸过去:
“那是当然,莲花生大师在湖区周围收了一名弟子,他告诉这名弟子,镇魔府里必须有人看守并维持祭祀,只有这样,才能保证魔鬼不能接近降魔府。”
“大师收俗家弟子也是要弟子繁衍或收养后代,让他的后人可以一直祭祀镇魔府。”
郑原听阿姆说了那么多,心里的猜想大致成了真——他老爹叫德勒顿登绝对不是偶然,也许老爹郑怀庆就是来自降魔府。
他平复完激动的心情,一字一句询问:“那镇魔府的上师,是不是都以顿登为名字!”
她点点头:“是啊,现任降魔府主持叫德庆顿登,是个快八十岁的老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