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布,你把盐粉撒到怪虫身上,小心被他二次伤害。”
“格勒,等怪虫从小神巫手上下来,我把毒血挤干净,你马上把消毒凝胶挤在上面,然后缠上绷带~”
郑原吩咐完各自的分工,他重重点点头,贡布抓出一部分食用盐洒在琉璃虫身上!
这些腔肠动物的表皮其实也是呼吸换气器官,它们需要吐出粘液来彼此取暖,在它们皮肤撒盐,相当于往人眼睛里倒辣椒面儿,感觉那叫一个疼痛酸爽,食盐刚撒上,怪虫的皮肤马上痉挛成一团,表皮从湿漉漉变得干巴颤抖,逃难似的从小神巫手臂跳开,李凯门眼疾手快把它罩进钵盂!
怪虫刚从手腕下去,被咬的位置赫然出现一圈冒血牙印,隐隐有黑血涌出,郑原手指吃力,往她胳膊上一直按压,直到血液变得鲜红了才拿酒精冲洗干净,元迦曼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罪,疼得脸色惨白嘴角抽筋,差点昏过去。
丹巴格勒把消毒凝胶抹在她伤口,快速缠上绷带,这才算顺利处理完伤口,郑原焦急说道:“大家退到莲瓣中心,别再往前凑合了,我们得保存体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
众人听了他的话陆续退回火莲台周围,他这时注意到玳瑁面具背面的符号,心里一直都在琢磨向下的尖头代表什么,看着满池子的怪虫,似乎明白老爹的意思了!
还没等他把这里面的厉害关系想明白,李凯门的惊呼声把他的目光吸引过去:“小神婆,你……你的嘴好像变黑了。”
“糟糕了,你们还记得西域魔物志怎么形容琉璃虫的吧,人被咬了就会肢体寒冷、六感迷失。”
郑原回想起释尊老和尚那本《西域魔物志》记载的文字,莫名觉得小神巫的症状跟普旺叔的有点像,难道普旺叔中的毒也是琉璃虫神经毒素,他正继续想其中的因果关系,身后元迦曼已然在发生变化:
她眼珠变得混黑,眼白肉眼可见布满猩红血丝,嘴唇乌紫发黑,嘴角流出口水都不知道,她蓬乱着头发扑向郑原,凶狠的力道瞬间把他撞倒压在地上,喉咙已经不能发出人类声音,只能像野兽一样嘶吼.
老山甲看到眼前的一幕,吓得接连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他扯着释尊老喇嘛的袖子说道:“老师傅,这不会是中邪了吧,您这尊佛可要护着咱们啊!”
“小神婆,你发什么神经……那是郑原~”
李凯门和格勒两个人想把元迦曼给拉开,没想到中毒后的她力量变得非常大,两个壮年男人愣是没把她从郑原身上拉开,她感受到有人阻止它,反而用手死死掐住身下活人的脖子,郑原感觉自己气管都缩成一团了,憋得脸红脖子粗,脑部瞬间的缺氧让他有点恍惚,泪眼朦胧间,似乎见到一个恶女罗刹正张牙舞爪要挖开他的胸膛。
郑原感觉左肩一疼,瞬间变得清醒,只见小神巫咬住他肩膀,他疼得“啊”一声把小神巫推开,贡布和格勒顺势把她胳膊绑在身后控制起来。
被众人控制的小神巫的眼神已经脱离人类,望着活人如同一只望着可口猎物的野兽,郑原忍着剧痛,把老爹郑怀庆的笔记打开,恍惚间终于看到笔记的内容更新了一点:
郑怀庆在新的笔记中记录了他带着刘天钦、普旺嘉措到墓中探险的经过,他在墓中碰到一伙来盗墓的洋人,跟他们缠斗间触发了机关,无数琉璃虫从墓室涌出,将洋鬼子全都拉进水潭,三人中刘天钦被琉璃虫所伤,随后刘天钦发疯,两个人废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他。
郑原读着老爹几十年前写的日记,眼睛停留在有琉璃虫插画的一面,它的心脏的位置标明了一个词:“解药”,难道心脏是琉璃虫神经毒素的解药,他不再迟疑拿着弯刀把钵盂打开,怪虫卷缩成一团成了尸体,他三下五除二把表皮和肚肠割开,取出怪虫的心脏。
郑原低头看着只有小拇指大小的椭圆形心脏,它很明显还在悸动,他不觉得父亲会在笔记里撒谎,事到如今也只有试一试才知道对不对。
“给她吃下去,这是解药!”
贡布有点担心,拦住他质疑道:“万一也是毒药呢。”
郑原摇摇头:“不会的,根据我老爹的笔记回忆,他们三个最后是一起逃出塔蜡山,刘天钦也曾经被琉璃虫咬过,他能没事儿,肯定小神巫也没问题。”
贡布迟疑片刻接过琉璃虫心脏,自己先试了一下,确定没神经毒素,才把心脏的液体喂给小神巫,她吞下心脏不久,暴躁的身体骤然安静,两腿一蹬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