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特箻南方,德尔垒社区,一个已经沦落为贫民窟的地方。
“这里最高峰的时候超过23000位居民,现在只有不到3000位居民,而且已经没有正常人了,可以说除了孩子,随便抓一个就是罪犯,或者曾经是罪犯。”
“这里的孩子大多是卖身女的后代,他们从一出生,百分之99就注定了,会成为一个罪犯或卖身的。”
“等等,有人死了。”
克拉丽莎带山崎去了一个大屋,里面有一大群人在开派对,那种派对,还食用药物。
其中一个还算漂亮的白人女子已经死了,被吸多了的黑人男伴掐死了。
克拉丽莎读取她的意识,而山崎呆呆的看着,他这从来没有想过的一切。
那个男的也发现了女人死了,但没有丝毫在意,只是吩咐手下把女子埋了,就像是把玩坏的娃娃扔垃圾箱一样。
不久之后,克拉丽莎确认了信息,告诉山崎,这个男的叫谢巴德,是这个帮派头领,手段非常残忍。
他三年前率领手下打败了前任,占有了前任的资源,三年来用血腥手段控制手下。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怕死,他能想到的统治方法就是恐惧。
刚才死的那个女人叫伊丽莎白·索莫,是匈牙俐裔米国人,今年37岁,她家往前数五代都是卖身女,一直被控制着。
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她曾经有一个女儿,三年前因为生病而夭折,死时是4岁。
另一个原因是换了主人,谢巴德没给她留太多钱,她没钱给女儿看病。
虽然有仇,但她并不恨谢巴德,麻木了。
而对于被杀,她也没有恨,有的只是解脱,死了就可以从这无尽的地狱中解脱了。
她母亲就是30岁时被安排生了她,33岁时生了她妹妹,然后在她7岁时就被杀了,因为没有利用价值了。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长大的,浑浑噩噩的,13岁就被侵犯了,然后被洗脑,去卖身。
她妹妹没活过11岁——乱跑的时候被车子碾到了,没送医院,三个小时后才死了。
不过肯定没有痛苦,因为给打了药。
她30岁时被安排生第一个孩子,就跟她妈妈一样,然后是第二个,不过那孩子没有生下来。
如果没有换主人,她还会被安排生第三个,但换了主人。
这个谢巴德没有那种耐心,他也不是靠女人吃饭的,他靠的是杀人与药物。
因此,再没有再折腾伊丽莎白·索莫。
看着山崎心痛的样子,克拉丽莎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杀了他们。”
山崎摇头,他也麻木了,小脑袋完全转不过来。
“山崎你知道吗?你用枪干掉的那人,就是一个喝女人血的头子,不仅是女人,还有孩子。”
“那天晚上正好是北美汽车展的高峰期,他带着女人去揽客,然后看到你和你妹妹,他拦你们,他追你们,就是想拐走你们。”
“所以,你其实没杀错人。”
“混、混蛋。”山崎气得咬牙握拳。
克拉丽莎揉了揉他脑袋,带他离开了这乌烟瘴气的人间地狱。
……
克拉丽莎带着山崎去了一个外表还算完整的屋子,不过里面却很混乱。
里面在谈一桩交易,一个看起来60多岁的白人老女人,把一个白人小女孩交给一个白人青年,换取药物。
“这是伊丽莎白·索莫的姨妈,其实才四十岁的样子,她年轻时与人私奔了,后来又被抛弃了,最终带着女儿回来继续干老本行。”
“她女儿受过些正规教育,不服从管教,生生被折磨疯了,最后被杀了。”
“那个是她孙女,那个青年是个病态的家伙。”
“如果按你说的证词,那位托马斯神父就是想对你做类似的事情。”
山崎的脑海一片混乱,被残酷的现实打击得呆滞了。
“如果你愿意,可以杀了他。”克拉丽莎心痛的摸了摸山崎的脑袋。
山崎被惊醒,“不,报警。”
“没用的,警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