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百五十五章 事发(2 / 2)

每一块,大概只有小指头尖端大小。

这么少?相比起刚才请他们喝酒的朋友,眼前的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小气。说是请自己尝尝,结果就只给这么一点儿?

你太过小气,即便是给我尝了,你也别想做阿哈出的朋友......

在伙计的示意下,阿哈出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小块,放进嘴里。

“唔~”一种从来没有有过的体验,在他的口腔里绽放。让他瞬间兴奋起来,随后又感觉到一阵快乐和心情愉悦。

一小块红糖,很快就在阿哈出的嘴里融化消失无踪。

“这,这糖是怎么换的?”察觉到嘴巴里的糖没有了,阿哈出迫不及待地问道。

伙计笑着开价,“一斤换一头肥羊。”

贵,太贵了,比烈酒还贵......一头肥羊都还能够换十斤烈酒呢,结果就只能够换一斤糖。

虽然阿哈出对糖恋恋不舍,但是他知道他换不起。

“太贵了,买不起......”阿哈出无比遗憾的的朝着伙计说道。

伙计笑着点头,“无妨,等客官想买的时候,再来找咱就是。”

“多谢......”阿哈出语气当中带着一些歉意,毕竟吃人嘴软嘛,那么贵重的东西都给他吃了,说声多谢也是理所应当。

“你也是阿哈出的朋友,以后买糖的时候,第一个会找你的。”

“多谢,多谢......”这下轮到伙计笑着拱手道谢了。

......

阿哈出走了,他带着族人和牛羊一起入关,仅仅待了一日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带着族人和牛羊朝着大明赐给他的牧场赶去。

他对大明的互市,和烈酒、糖念念不忘。但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会迫切的想要回到自己的牧场上。只有他尽快养出更多的牛羊,他才能够换得起让人迷醉的烈酒和回味无穷的糖。

......

一骑八百里加急的快马,奔踏着落日的余辉冲进京城的城门。

老朱斜靠在软垫上,身上盖着一张皮毛毯子。人老了,喜热畏寒,盖的暖和老朱才感觉舒服。

蒋瓛拿着一封奏折急匆匆的赶来,走进殿内,见皇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着书本。

轻声唤道:“皇上~”老朱仍然是低着头看着书本,只是呼出的气息顿时沉重了一些,“何事?”

蒋瓛躬着身子,悄悄瞥了皇上一眼,缓缓回道:“去太原的人回来了。”

“啪”的一声,老朱顿时将手里的书本合上,抬眼看向蒋瓛。

蒋瓛正好对上皇上的目光,猛然看到皇上漆黑一片的眼睛里面有着两点血红。蒋瓛浑身顿时一颤,连忙底下头来。

“怎么说?”

面对皇上的询问,蒋瓛不敢耽搁,连忙双手将奏折奉上,“请皇上御览。”

老太监早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连忙小步跑下去,将奏折拿到皇爷面前。

老朱沉吟着,伸手将奏折拿过来,打开......就着烛光,一目一行仔细看下去,忽然老朱脸色一变。

“哼!混账!”老朱瞬间暴怒,猛然将奏折拍在御案上。

“召晋王来见朕!”

......这一晚,除了极少数的人之外,谁也不知道老朱将晋王召去说了什么。只是从第二天起,老朱就下旨将晋王禁足在王府之中。

也是从这一天起,朱棡在王府里惶恐不安,每日嚎啕不休的消息逐渐传了出来。

朱标得到消息的时候,朱棡已经被囚禁在王府里了。

听到三弟被父皇禁足王府,朱标知道事情肯定有变,顾不得其他,立刻前来求见父皇。

来到乾清宫外,朱标这个太子都被一个宦官给拦住去路。

“皇上说了,若是太子殿下来了,便不用求见了,太子殿下请回吧。”

朱标见父皇连自己的面都不见,顿时知道事情严重,再加上又事关三弟,他哪里敢离开?

深吸口气,说道:“父皇连孤都不见?”

“皇上说了,不见。”宦官也不敢得罪太子,左右为难,一脸苦相的说道:“殿下还是不要让奴婢为难,要不然奴婢人头不保。”

朱标这个时候,哪里能够听一个宦官啰嗦?手臂横扫,一下就将宦官给扫到一旁。朱标是有些胖,但那不是虚胖,那是壮。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小宦官,哪里是他的对手?随便一挥手就让宦官站立不住,踉踉跄跄的倒在殿门下。

趁着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快步走了进去。

见朱标竟然敢硬闯乾清宫,一大群守卫顿时齐聚过来,跟在朱标身后追了上去。

一大群守卫冲进殿内的动静,瞬间就吸引了老朱的目光。见朱标被大队守卫给拦住,老朱的脸色一黑,猛然挥了一下手。

守卫立刻躬身一拜,如同潮水一样,一言不发的进来,又一言不发的退了出去。

整个殿内,就只剩下朱标。

朱标再次抬步走上前来,躬身拜道:“儿臣拜见父皇。”

老朱怒不可遏,猛然抓起一把奏折劈头盖脸的就朝着朱标砸过去,怒骂道:“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父皇吗?老二要反朕,老三也要反朕,现在是不是连你这个太子,也要反朕?”

“儿臣不敢!”朱标两腿啪的一声跪在地上,连忙低头匍匐拜下去。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的?”老朱气的连指着朱标的手臂都在颤抖,“今日你敢硬闯乾清宫,明日你是不是就敢逼宫?”

“儿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朱标不断的叩头,“父皇,三弟事情恐怕是受人诬陷。皇上将三弟禁足在王府里,三弟吓坏了,整日战战兢兢日夜嚎哭......”

“够了!”老朱勃然大怒,立刻打断了朱标的话。

朱标感觉到一股沉重如泰山的压力,一下子落到他的肩膀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诬陷?谁诬陷他?朕吗?还是老四?”老朱气冲冲的盯着朱标。

朱标想要开口为朱棡说句话,却在父皇的威势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老朱将奏折找出来,随手扔到朱标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他都在太原干了什么好事!私藏兵马,肆意枉法,甚至为了避免走漏风声,他还亲自下令屠杀了二百多百姓。这些都是他亲自在朕面前承认了事情,朕哪里诬陷他了?老四哪里诬陷他了?”

朱标原本想说,朱棡和朱棣两人自从辽东之战的时候就不和,想要转圜一二。没有想到朱棡在父皇面前竟然早就把什么都招供了,这让想要帮他的朱标,都找不到理由。

“父皇,三弟一时糊涂,还请父皇饶了他这一次。他毕竟是父皇的亲子,是儿臣的亲弟弟啊。”朱标见说服不了父皇,只好拿起亲情说话。

可是朱标不拿亲情说话还好,一说老朱更是气的不行,大喝一声:“滚,都给朕滚出去......”

朱标当然不想离开,若是就此离开了,拿朱棡的事情就麻烦大了。

可是他忘了,这乾清宫不是他朱标想留就留的,至少现在还不是。

见朱标跪在地上不动,老朱直接喝道:“来人,把他给朕叉出去。”

一队侍卫闻声跑进来,架起地上的朱标,就这么直接将他给架了出去。

朱标自己都被眼前父皇的暴怒给吓到,自从他当了太子以来这么多年,他什么时候在乾清宫被父皇给叉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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