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老板娘越听越觉得无法相信。</p>

“咱们这片建了17栋高层，你知道为什么么？那可是一九九几年的事儿了，你不觉得奇怪么？”</p>

“是啊，按说不应该。”</p>

“17个高层再加上集团公司的高楼摆了一个十八罗汉阵，镇压下面的恶煞。”秃顶老板越说越邪乎，越说越害怕，脖子几乎缩到胸腔里面去。</p>

这是一个古老的都市传说，当年江海市普通住宅还不多的时候就修建了十几栋高层建筑，所以十八罗汉镇凶坟的传说一直在小范围的流传着。</p>

“我这几天去集团公司要欠款，去的次数多，该不会是……”</p>

老板娘听他这么一说，也有点慌。但还勉强镇定，开着车说道，“管那么多，赶紧去检查一下，没事最好。要是撞了什么脏东西，回头去果成寺上柱香。”</p>

秃顶胖男人心中忐忑，他更相信是集团公司大院里那座无名坟墓让自己鬼打墙。</p>

至于周从文说的什么脑出血和脑梗，他一个字都不信。</p>

来到附近的三院急诊科，老板娘风风火火的走进去。</p>

“医生，我老公脑出血，该做什么检查。”</p>

“脑出血？人呢，人呢？”医生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紧张起来。</p>

“喏，就是他。”老板娘把秃顶胖男人拉过来。</p>

医生看了一眼，不满的说道，“你见过啥事儿都没有的脑出血么？”</p>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秃顶胖男人在一边说道。</p>

“我要给他做检查，你说那么多干什么。”老板娘本来有几分相信那个年轻人在胡说八道，可急诊科医生的话让她特别不高兴，“你们院长都不敢跟我这么说话。”</p>

急诊科医生撇了撇嘴，不过这年头谁都不想惹事儿，想检查就检查呗，跟自己有什么关系。</p>

拿着单子，老板娘抓着人往出走，风风火火去做检查。</p>

“李哥，他说认识院长，你怎么还爱搭不惜理的。”</p>

患者走后小护士有些担心的问道。</p>

“没事，人五人六的基本都不认识院长，你看她那样，长得跟狐狸精似的。你见过好端端的脑出血患者么？那个患者比我都结实，我特么还得值班。”</p>

值班医生只是唠叨了两句便回去干活，这个点是急诊科最忙的时间。</p>

不到半个小时后，他听到走廊里传来熟悉的声音，值班医生顿时一愣，这是肖院长来查岗？</p>

肖院长管理后勤和纪检，也是神经外科的挂名主任，他当上院长后依旧没有辞去主任，有时候还回病区做几台手术。</p>

“今天谁值班？”肖院长在走廊里吼道。</p>

肖院长脾气可不好，经常性的把神经外科的医生当自家孙子骂。值班医生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溜小跑的跑出去。</p>

“肖院长，我值班。”</p>

“开个住院单，你们在急诊是怎么干活的，脑出血的患者去检查都不找个陪检？一旦出事你能负责么！”肖院长厉声说道。</p>

值班医生一怔，见那个秃顶男人一脸懵逼的站在肖院长身边。真的是脑出血？值班医生一下子愣住。</p>

多年的临床经验仿佛都变成了一张白纸，他从来没见过好端端屁事没有的脑出血患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