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们追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土肥原贤二,豫东战役之前,他的部队就在豫北,司令部驻扎新乡,以这个老鬼子常年干情报的敏锐,我想他肯定会详细的考察过黄河的水纹情况,还有本地的气象记录以及黄河大堤的修缮情况,一旦黄河水位上涨,哪里会出现险情,恐怕,我们这些人一无所知,而他却非常清楚。”冷锋道。
“军座说的没错,在我们接收新乡第14师团的师团部的时候,在土肥原贤二的办公室的文件柜里现大量的有关黄河水纹资料,其中我们现在使用的有关黄河的水纹图都是从那里面找出来的,要比我们自己绘制的更为详细精确。”方晓阳接口说道。
“如此说来经历归德惨败的土肥原贤二非但没有被处罚,还被重用了?”
“是不是被重用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这个老鬼子跟我们多次交手而不死,他是最了解我们的,这才是最麻烦的。”冷锋道。
没有一个对自己了解,熟悉的敌人更可怕,这个道理谁都明白。
事实上放跑土肥原贤二,冷锋心里是不甘心的,可没有能当场逮住他,那抓住他的几率就小多了。
如果土肥原贤二身边没有高桥浩,冷锋绝不会让姚黑子他们放弃追杀。
高桥浩在“夜叉”手里死过一次了,能活下来,还能再爬起来,这样的对手不再那么容易对付了。
狗急跳墙,他可不想姚黑子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有损伤。
他原以为土肥原贤二就算活着回去,也会被质疑,甚至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结束军事生涯。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居然现在一点儿事情都没有,还能再一次策划对付自己,不过这一次他躲到幕后。
土肥原贤二这个老鬼子,不能就这么让他过去了。
冷锋忽然心生一计,日军不是总是爱造谣,胡编乱造吗,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
“方晓阳,你们秘书处的笔杆子,谁的文笔最好?”冷锋问道。
“军座,你这是要写文章?”
“不,我要编故事。”冷锋嘿嘿一笑,不管能不能坑到土肥原贤二,哪怕是给他制造一些困扰也行。
“秘书处的龚江辉文笔不错,北大的高材生。”
“是吗,你去把他给我叫来,我有事情吩咐他。”冷锋吩咐道。
“是。”
“国光,你想干什么?”谢季元满脸疑窦的凑过来问道。
“土肥原还活着,知道的人并不多,我想日军内部也不见得有多少人清楚,所以我想造个谣,离间一下土肥原这个老鬼子。”
“这恐怕不太可能吧,土肥原贤二可不是普通日军将领。”
“我知道,要说私通咱们,这样的罪名,那说出去自然没有人相信,可如果说土肥原撇开自己的部队,牺牲他人保存自己的性命,你说会有多少人信呢?”
“我不信。”
“你不信,这是肯定的,关键是一个精锐的师团没有了,第六师团的牛岛满还被我们抓了,当时的情况是土肥原正面突围,而牛岛满则是担任的殿后和诱敌的任务,而牛岛满被抓的时候穿的可是土肥原贤二的中将制服……”
“你的意思是,土肥原贤二有意的让牛岛满假扮自己背黑锅?”
“不,你应该这么想,真正领兵突围的应该是牛岛满,可结果被土肥原贤二出卖了,甚至骗牛岛满穿上他的军服,而他则假装殿后,却突围成功,后来一路逃到拓城,他让自己的部队突袭了拓城,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自己却带着部分人偷偷的跑了,那如果这些东西传日军的高层耳朵里,会不会对土肥原贤二进行调查呢?”
“我明白了,你是想制造谣言,把土肥原贤二弄走!”谢季元明白冷锋的意图了。
“没错,这个家伙对我们知道的比较多,如果他跟冈村宁次合起伙来,那真是难对付了。”冷锋道。
“那怎么才能让日军高层不在信任土肥原贤二呢?”
“那就是要看我们编故事的能力了,要不着痕迹的把真想告诉日军,让他们自己去调查,有些事情,只要他土肥原贤二活着就解释不清楚,比如他的军服为什么会出现在牛岛满的身上,牛岛满在我们手中,他们不可能来找牛岛满问情况,如果这个时候土肥原带走的军官中有人对他不满的话,那某些证词极有可能对他不利……”
“可是这能行吗?”谢季元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老谢,你要知道,一个人只要起了疑心,那么只要有一点儿挑拨,这个怀疑就会无限的放大,到时候,就算土肥原贤二是无辜的,他也不可能再留下来,对我们来说,将他赶回日·本坐冷板凳就已经达到初步的目的了。”冷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