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不凡嘿嘿冷笑,抛下了一枚金币,似一阵风从守门的大汉身边穿过,走进了三光馆。
“臭小子,装什么装,还不是一样得交钱”,两个守门的大汉望着对方,禁不住都想笑。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忽然发现,所佩带的刀一个和鞘连在一起,怎么也拔不下来了,另一个应手就能拔出,不过却变成了半截,另外半截却留在刀鞘内。
“***,原来是个高手”,两个守门的大汉抹了一把冷汗,没有受到其它伤害,都是暗自觉得侥幸。
三光馆一楼是大厅,最热闹的所在,里面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发出千奇百怪的叫喊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
到处都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赌具,人们划分成不同的区域,在那儿红着眼睛,赌的正起劲。
老头一到了赌场,马上来了精神,转身便要开溜,却被卓不凡按住了,一股大力传来,一点也动弹不得。
“未经我的允许,不许离开这三光馆,否则,死”,卓不凡唯恐他输光后,回去找梅儿的麻烦,所以先行给他敲敲警钟。
经过这些日子的辛苦经营,卓不凡有了一些积蓄。
他掏出一张价值一百金币的银票,却只换取了九十九个金色的筹码,三光馆抽走百分之一作为彩头。
他左看看,右望望,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这里的气氛很容易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卓不凡先是观望了一阵,了解到这儿虽然玩法很杂,但是基本的玩法,却和他前世一模一样。
单是一个掷骰子的玩法,就有十几种。他选择了其中最简单的一种,猜单双,只用一枚骰子便可以决定财运。
庄家是一个虬髯汉子,旁边押注的是另外十余个性情粗直的莽汉。
卓不凡掏出一个筹码,轻轻地放在圆盘上标有“双”的位置。
负责摇骰的是三光馆专门**的美女,衣着暴露,在一群莽汉中犹如鹤立鸡群,越发显得引人注目。
她一双玉手捧起一只天蓝色的瓷盅,上上下下地摇晃起来,技艺十分娴熟,骰子在瓷盅里边来回翻滚,发出非常悦耳的声音。
一群人的目光全都投在美女和她手中的瓷盅上。
“买好离手了”,庄家一声大喝。
美女摇晃了一阵后,把瓷盅轻轻地放在圆盘上。
“单……双……”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呐喊着,仿佛是只要在声音上把对方压倒,自己方就能胜利似的。
美女慢慢地揭开了瓷盅,所有人的眼睛都向瓷盅里看去,骰子呈现出来的是一个“二”。
胜负分晓,几人欢喜几人愁,一边是欢呼跳跃声,一边是垂头丧气声,相映成趣。
卓不凡的一个金币转眼间就变成了两个,他的脸上不禁露出来笑容,没想到竟搏了个开门红。
他完全凭借运气,在这儿押了十几把,有输有赢,总的来说小有斩获,心满意足地向另一桌走去。
这一桌玩的也是骰子,是掐头去尾的猜单双,除单*规则外,如果三光馆的美女掷出“一”来,则庄家照数全赔各位押家,如果掷出“六”,则将桌上所有钱财全部搂进自己的口袋。
这一桌叫声就有点乱了,有喝“一”的,有喊“单”或“双”的,形态各异,庄家倒很沉稳,没有一口气的喊“六”字。
卓不凡掏出十个金币压在了“双”的位置上,便变得十分安静,没有喊也没有叫,反倒显得有些特殊,吸引了不少注意。
可是卓不凡却没有注意到自身的特别,他已经入静了,整个人进入了一种神奇的状态,周围的一切喧闹霎那间都和他失去了联系,他脑子中一片空明,骰子在瓷盅里的运行轨迹,在瓷盅里的每一次滚动,所带来的点数上的变化,仿佛都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一切都了如指掌。
骰子停下来了,数字是“一”,他的心中松了一口气。可是仿佛是被一阵风吹过似的,骰子一下子翻转了,变成了个“六”。
是的,完全翻转了,他确信无疑。
“怎么会这样?”
他沉吟了一下,十赌九骗,这个三光馆看来有古怪。
他的手轻轻在圆盘上一放,一股元劲轻轻地沿着桌面传了过去,骰子轻轻地动了一下,变成了一个“二”。
“二”就“二”吧,本来他是想弄成一个“一”的,谁知初次使用元力办这个事,竟然不能得心应手。
是不是功力高的来此就能作弊呢?
答案是否定的。这种神奇状态可不是谁想进入便进入的,有的人功力很高,可是悟性不够,一生却未必能进的去一次。
象卓不凡这样,稍稍静心,便能进入神奇状态的,纵横天下,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他慢慢的将手离开桌子,静下心来等着看戏。<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