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韵清看卓不凡洋洋得意,好象没有注意到自己,连忙上前扶住师父,便想偷偷地溜走。
“堡主,且慢”,徐韵清听到他的这声大喝,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师叔,你老人家有什么吩咐?”一句师叔喊得又甜又腻,令堡中所有人等全都瞠目结舌,目瞪口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项阳红受了内伤,有口难言,呼哧呼哧地干生闷气。
卓不凡只觉得全身发麻,汗毛都要倒立起来了,头上直冒冷汗。
他重重地咳了一下,说道:“我今天心情特好,所以你们一干人的性命我全都饶了”。
围观众人全都松了一口气,好象卸下了千斤重担。
“不过,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否则,全部得死”。
“师叔既然说了,别说一个,一万个也全部答应”,徐韵清肉麻的声音再次响起,媚态横生。
“以后不准找村民们的麻烦,否则,休怪我回来,杀你们一个片甲不留”,卓不凡的声音冷得象冰。
徐韵清一咬牙,道:“师叔,我答应了”。
“还有……”,卓不凡气急败坏地喝道。
徐韵清心道,不是说一个条件吗,怎么还有,真是踩着鼻子上脸。
卓不凡舌绽春雷,一字一顿地道:“不准叫我师叔”。
“是,师……,那个你也累了,不如在堡中喝杯水酒”,徐韵清喊得顺口,竟然差一点又叫了出来。
卓不凡本来已经转身,闻言停了下来,笑道:“如此也好”。
宽敞的亭下,摆了一桌酒席,卓不凡坐在正中,身旁相陪的都是古松堡的人。
“韵清敬小英雄一杯,以示歉意”,徐韵清端起酒杯,一口气干了,十分豪爽干脆。
卓不凡看她眼神乱闪,知道这酒中有些问题,但他自知体质惊人,而且在药池中泡过,早已是百毒不浸,当下笑了一笑,一会儿功夫连干了几杯。
徐韵清看他喝下了酒,脸上呈现了又惊又喜的神色。
“酒里有毒”,卓不凡突然捂着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脸上充满了惊恐。
徐韵清冷笑声中,“啪”地一声,把手中酒杯摔了个粉碎。
数百名堡中武士一齐冲了出来,各持兵刃,耀日生辉。
谁知,卓不凡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醉薰薰地道:“原来酒里没毒,是我吃得东西太多了”。
“断肠散,天下奇毒,下在酒里,无色无味,饮后不消片刻,则必然肝肠寸断而死!”
这是项阳红刚才说的一番话,他交给徐韵清这份毒药,让她混在酒里骗卓不凡服下。
徐韵清任务完成,却彻底傻眼了,这个少年如此活蹦乱跳,又怎么会肝肠寸断呢。
徐韵清脸色阴晴不定,终于将心一横,决意冒险犯难,赌卓不凡已经中了毒,在那里强自镇定。
卓不凡一看不好,万一撕破脸,自己可不能真的大开杀戒,则受苦的最终还是此地普通村民。
一念至此,他笑着对徐韵清道:“堡主,我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游戏?”徐韵清心中有鬼,结结巴巴地道。
“跟我来”,卓不凡昂首挺胸地走下亭子,来到水池边。
徐韵清鬼头鬼脑地跟在他的身后,几次想要偷袭,比划了半天,却总是不敢。
“对不起,得罪了”,卓不凡看着面前一池春水,池中自由自在畅游的青鱼,心中暗道。
徐韵清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数百名武士看到她的样子,也不敢轻举妄动。
卓不凡伸了伸懒腰,忽然一记劈空掌击在水中。但听“轰”的一声巨响,巨浪滔天,卷入半空,仿佛一条银色的水幕,从天上悬空洒下,无数白色的水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声势浩大,美丽炫目至极。
徐韵清不是笨人,脑子一转,立刻想到他这是什么意思,想到刚才还想对他发动袭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数百名武士被他这一击吓得呆住了,如何还有进攻的勇气。
徐韵清想不通,这天下奇毒断肠散,为何对卓不凡无效。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小子估计是个变态。
卓不凡倒坐在青鬃马上,这马是他从古松堡‘借’来的,看到路人纷纷投来的奇怪目光,神情非常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