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五次应差</p>
望着锁上的箱子,时穿走神了。</p>
古时候大多数nv子婚嫁的时候,都享受不到第十八件首饰,需要等夫婿上奏朝廷之后,再由朝廷按品级赏赐下来,顺利的话,大约能在婚后半年,享受到自己的第十八件武器:诰命冠带。</p>
但大多数nv子甚至终身都没资格去抚mō那套诰命冠带。</p>
nv人的攀比心理是很恐怖的,尤其是在衣衫首饰上,大家都是童年玩伴,结果婚后再聚会,你带恭人冠带,我带淑人冠带,头饰都是chā在品级huā冠上,我却只能用发网网住头发,在发网间隙中chā上簪子、华胜……</p>
便是那些首饰再华丽再值钱,两者也不是同一个数量级的。更别,按规矩,无品的需要依照品级向对方、向幼年你一口我一口同啃一串糖葫芦的伙伴行礼……</p>
不带这么玩的啊。</p>
于是,nv人们为了能获得自己人生的最后一件首饰,转回家就拼命jī励自己的夫君,这其中也不乏“悔教夫婿觅封侯”的结果……嗷嗷嗷,但愿自己身边这群nv孩,不要为nv人的“第十八件武器”而攀比。</p>
这年十月,海州三名被拐nv孩筹备好了自己的嫁妆;与此同时,朝廷为了应对叛luàn,宣布两淮两浙“流民入厢”,同时开始整顿寺庙,其中,阿弥陀佛教被明令禁止。</p>
得到朝廷许可的张叔夜开始驱使编练好的团练,清拆除境内不规范的寺庙……为此,时穿不得不在冬日的第一场大雪中,踯躅出行。</p>
这已经是动luàn之后一个多月了。</p>
冬天里的第一场雪中,时穿领着自己的仆人以及衙役王xiǎo川,在漫天的白雪中走出了海州城mén,他回身望着黑dòngdòng的城mén,再眺望前方因积雪变得一片洁白的前路,轻声抱怨:“张叔夜你个老鬼,爷今年这是第五次应差了,明年的免税权都该给爷拿到了,真是上当受骗。”</p>
王xiǎo川在一旁噗哧笑了,这厮虽然是新进的衙役,但因为几次办差时跟着时穿跑路,站在旁边挣了不少功劳,所以顺利补缺,还当上了一名都头——时局动dàng,海州城空缺的官职迅速补上,不仅新添了三名都头,还增加了一名提辖,管理衙役班头。</p>
“瞧大人的,你以前三次应差,那是身为大将应的差役,如今你出来办差,算不到大将的份上——你现在可是承信郎了,团练排阵使,参加每年磨堪的。”</p>
时穿竖起眼睛,委屈地:“什么承信郎,这官职是爷买的,huā了爷整整一千贯啊。”</p>
王xiǎo川乐了:“大人,别人买了个官职,生恐大家知道自己的官是买来的,你却逢人就宣扬,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p>
“没错,张叔夜这个老贼,诓的爷huā一千贯买了这个破官,虽然有一个品级,但却是低的不能再低的品级,没有俸禄不,任务还接连不断,早知如此,爷当初就是不掏那一千贯,看张叔夜能把我怎样。”</p>
王xiǎo川笑嘻嘻的劝解:“大郎,大尹的名字可不能随便luàn叫……咱还是别谈这个话题了,商量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差。”</p>
时穿瞪起眼睛,回身又打量了一下城méndòng,此时,一辆接一辆驴车正依次走出城mén,其中包括时穿随行的车队。时穿瞪着眼睛回答:“爷这次下乡,就是给你提供武力支援的,具体的事情还要靠你们衙役自己去办。没听么,爷在乡下的宅子与作坊刚建好,我忙着呢,别来烦我。”</p>
王xiǎo川缩了缩脖子:“大郎,你有什么可抱怨的。论起来,我这都头才是最需要抱怨的,海州衙役增加了两个都,三个都头并列大xiǎo,头上面又多了个提辖,但如果叛匪平息了,其余两个都终究是要裁减的。</p>
三个都头当中,某资历最浅,办完这件差,某这临时都头也就没有了,所以某才是最需要抱怨的。而大郎你如今却是身上有差遣的人,今后怎么着也能顺着磨堪考绩往上升,回头,没准某hún不下去,还指望大人赏口饭呢。”</p>
随着朝廷一连串旨意下来,最初的húnluàn过后,海州城各乡县的团练也逐渐稳定下来。现在的时穿,头上挂的是承信郎的荣衔,差遣是五乡团练总教头——类似祝家庄里史文恭教头的官衔,这官衔比眼屎xiǎo五倍,出去很丢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