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娘想了想：“我在山坡上的时候，看到有人吃肉饼，听这肉饼出自京城曹婆婆的手艺……如果有两个肉饼的话，环娘可以考虑一下。”</p>

黄娥拍了拍两个袖子：“我哪里有钱给你买肉饼。”</p>

环娘微笑着：“你只管答应就行。”</p>

斗心眼，这群女孩子当中，黄娥自称第二的话，没人敢自称第一。从环娘的话里，她已经听出了蹊跷：“哥哥过日子节省的很，怎么会想起买肉饼，一定是你怂恿的。”</p>

环娘咬着手指回答：“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来了两拨人，一拨是黄家店铺的人，来给我们的绣活结账；另一拨是刘牙人，领着几个婆子上来……哥哥今后咱们也算脱离窘困了，以后事就无需自己动手，他要雇两个婆子，一个看门，一个打扫院子，还要收拾茅厕。</p>

哥哥还，我还人，单独住一个房子不方便，他打算给我雇一个丫鬟，刘牙人已经答应明天领人过来，让我相看，我跟哥哥，既然都有钱雇丫鬟了，能不能给我买两个肉饼。哥哥马上答应了，还让刚来的婆子出去买四十个肉饼，咱每人都能分到两个。哥哥还，这可不是特地为我破的例，实在是天色晚了，不方便做晚饭了，所以买现成的吃。”</p>

黄娥捏捏环娘的脸：“咱每人能分到两个肉饼，但哥哥是男人，两个肉饼怎够吃，我那份吃不下，是要留给哥哥的，环娘。刚才你还自己嘴肚子，吃不了多少，现在你要霸着四个肉饼，还不撑死你呀。”</p>

环娘嘴一撇：“哥哥还让婆子去采购鸡鸭，是炖鸡鸭吃，环娘肚子，不禁饿，姐姐不如让我先吃肉饼。等到鸡鸭熟了，姐姐陪哥哥一起分鸡分鸭吃，可好？啊——哥哥做的鸡鸭可好吃了。”</p>

黄娥揉揉环娘的脑袋：“那鸡鸭还没做呢，你怎么知道好吃不好吃。”</p>

环娘扬着脸回答：“我听了，哥哥让采购各种香料，每种香料都是十斤上下，一只鸭子头上都能摊上十斤香料，十斤啊，十斤香料做出的鸭子，该香成什么样？”</p>

环娘到这，喉头滚动，咕咚咽了一口水。</p>

黄娥笑着敷衍：“那好，就这样定了，我的肉饼分给你。”</p>

话这功夫，黄娥频频张望时穿的屋门，屋门关的很严，里面没有一动静。</p>

得到黄娥的承诺，环娘想了想：“要不然，我分你半个肉饼，你先垫垫肚子，等鸡鸭煮熟了，你分我一个鸭腿？”</p>

“好”，黄娥不再犹豫，举步推开时穿的屋门。</p>

门开的时候，环娘站在原地喊了一嗓子：“哥哥，我通报了啊。”</p>

完之后，环娘并不起身，继续呆在走廊内玩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