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镇定自若回答:“施主的命格渊深如海,老衲只觉得施主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惜天机莫测,老衲道行浅薄,恐怕对施主无能为力。”</p>
时穿点点头:“哦,对我没有啊!你,可以走了。”</p>
和尚愣住了,满院的女孩也愣住了,她们也察觉到气氛诡异,但没想到时穿没头没尾的冒出这句话来。</p>
就这么完了,还没轮到我算命呢——大多数女孩都如是想。</p>
和尚沉思片刻,回答:“机缘到了,也许老衲该在此地坐化。施主,舍一瓢汤水如何,贫僧我要沐浴。”</p>
时穿恼怒起来:“人不惹我,我不惹人!你要死去门外死,休在我院里寻安葬……我这院子才修的,你坐的是我hua钱铺的青石板,很舒服是吧?前前后后hua了我三百贯啊三百贯。”</p>
和尚站起身来:“施主爱惜院子,老衲怎敢让施主麻烦——走也,他日有缘,望与施主再会。”</p>
时穿抱起了膀子:“能再见最好——人不惹我,我不惹人。所以,我很期待再见。”</p>
和尚起身往门外走,淡淡的回答:“贫僧从不曾招惹施主。”</p>
时穿抄着手冷笑:“和尚真是有道,能把一切看成‘空’——你现在做得是什么,难道不是招惹,莫非也是空?”</p>
和尚的身子顿一了下,淡笑说:“施主真是寸步不让人。”</p>
说这话儿时,和尚并没有等待回答,他神仙般迈着鹤步向外毫不停留地走着,鲁大正在门边,赶紧一脸崇敬的开门,和尚随即闪身而出。而门后,时穿并不追赶,他冷笑着回答:“正确,我平生不让人。”</p>
等和尚走出院子,褚素珍忍不住了:“你跟和尚打什么机锋,我听的一脑门糊涂。”</p>
黄娥cha嘴,沉yin着说:“哥哥,你……细细想起来,今天真是好怪,平常咱前门的甜水巷很少有人走动,但你刚出门,先是过来了几个尼姑,走街串巷卖扇子与香囊,咱家守门婆子没让她们进来,紧接着就来了一个卖丝线与绸缎香粉的货郎,前后左右,只绕着我们的大门吆喝叫卖。</p>
当时我们正琢磨着,要不要看看货郎的丝线,补充些针线上的缺货,也幸好胡家香粉铺派人送来哥哥买的香粉,还有衙内送来的货担。送货的活计恰好鲁大郎认识,便放他进门来,结果,外面那倚门吆喝的货郎非要随着进来,鲁大兄正把他向外推搡中,和尚又冒了出来,看到素馨姐姐,直接断出素馨姐姐七岁上有一灾……”</p>
黄娥望了一眼素馨,后者点点头,附和说:“和尚不提这事,奴家都快忘了——奴家七岁上下确实生了场大病,在chuang上躺了一百天,家母hua尽了嫁妆,才救得我一命——但那和尚只看我一眼,就能说出我的前情往事,我正在惊慌不定,那和尚又对墨芍姐姐说:‘好姻缘啊好姻缘……’”</p>
黄娥跳过女孩子们如何请和尚进院子,也没谈她们是如何打发走的货郎,直接说:“刚才的情景,我隐约猜到了,那和尚曾经抬了抬手,当时褚姑娘对他来说触手可及,和尚似乎威胁要伤褚姑娘,以此警告哥哥别轻举妄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