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有啥说的?</p>
桃hua观主一扭身,走回后院。妙泰抬起脚尖,但她想了想,又把脚转了个方向,往正殿走去。</p>
桃hua观主一走,妙泰再走了。满地的男人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还是施衙内首先干笑一声,打破了沉默。他一抖袖子,一言不发转向正殿。</p>
一路上,大家都一句话不说,追上妙泰的脚步时,男人们都保持着庄严的沉默,唯独褚姑娘坠在队伍后面笑的东倒西歪。</p>
正殿中,时大郎正坐在院心,哼着一首古怪的歌洗菜,歌词大意是:“我爱喝米粥,米粥最爱我……”</p>
褚姑娘见到时大郎,笑的再也站不住了:“大郎,你可一点不傻。”</p>
门g都头叹息:“娘也,都吃了一个月的门g汗药,还能精成这样——他没吃药前,别人还有活路吗?”</p>
施衙内也跟着附和:“好啊好啊,这傻子真有趣——幸好我们没得罪过他。”</p>
“是呀是呀,亲娘也,我答应给他的骡子,决不食言”,门g都头斩钉截铁。</p>
说完这话儿,门g都头看着正殿内被拐卖的女孩,心疼的说:“瞧这趟公差出的……可怜王三麻子家里的老娘,不知今后该怎么过活?”</p>
这句话让衙役们悲伤都涌上心头:“这伙拐子心肠太黑,这下子,又有几个家庭要戴孝……”</p>
衙役们回到荷hua院,带着哀伤整理伙伴的尸体,并打扫院落。不一会儿,桃hua观正殿内,饥肠辘辘的男女青年们终于吃上一顿稀粥,时间紧凑,时穿来不及做什么风味大餐,只做了一顿菜粥。</p>
也不知道是时穿的手艺很特别,还是大家都饿极了,有点饥不择食,一名青年士子稀里呼噜连喝了三大碗菜粥,意犹未尽的mo着滚圆的肚子,赞叹说:“傻子,你以前肯定是一个厨子,光是这做粥的本领,我看去府城大酒店谋生,肯定没问题。”</p>
“说的是啊”,另一名男青年附和着说:“傻子,你以后如果没着落,我雇你,专门给我家做菜。”</p>
褚姑娘听到这里的议论,上前薄嗔:“怎么称呼呢?人家可是有名有字的读书人,怎能口口声声称人家傻子——傻子,你说是吧?”</p>
说到这儿,褚姑娘又咯咯的笑了起来:“说到傻子,咱这顿饭全凭了傻子装疯卖傻,打劫了桃hua观主……呀,姐姐,我可没有得罪你的意思。”</p>
褚姑娘后半句话是对妙泰说的,妙泰神情很自然,仿佛叙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刚才我去自己院中取杯盘碗筷的时候,发觉我的行李已经堆在了院门口,观主看来是不打算收留我了。从今往后,桃hua观里的一切跟我再无联系。”</p>
刚才打算雇时穿当厨子的男青年cha嘴:“怎么能这样?妙泰师傅当初进桃hua观,那是你父亲hua了钱的,你所居住的院落相当于你父亲买下来,她怎能赶你出去呢?”</p>
褚姑娘听了这话,立刻不愿意了:“道冠也是有人管的吧,她们如此为所yu为,我不信没处讲理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