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邓羌竟然和自己拍棺材,司马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踮起脚尖,双手叉腰道:“邓羌,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和我这样说话?公孙齐死了我就是军中最高将领,你理应听我指挥,竟敢以下犯上?”
邓羌冷哼一声:“公孙将军咽气之前留下遗命,让我代掌军权,等候朝廷另外派遣大将。”
“这是你的一家之言,何人可以作证?”司马昭伸长脖子,扯着喉咙叫嚷,空降来一个公孙齐压着自己也就罢了,现在这邓羌又骑到自己脖子上了,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邓羌满脸不屑:“不管你怎么说,反正虎符与印绶现在都在我的手中,这座大营里面现在我邓羌说了算。”
司马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子里刺出一把匕首,直奔邓羌胸口而去。
邓羌没想到司马昭竟然如此狠毒,出手就是夺命的杀招,吃惊之下急忙躲闪,饶是反应够快,还是被一刀刺中肋下。
只听“噗嗤”一声,匕首刺破甲胄,正中邓羌肋下,至少刺入了肌肤三寸左右,殷红的鲜血瞬间犹如喷泉一般涌出,眨眼就染红了邓羌的战袍。
剧痛让邓羌暴怒,若不是自己反应够快,换了一般的武将,只怕此刻就丧命在司马昭的暗算之下,身为同僚此人竟然如此狠毒,又何必和他客气?
一念及此,邓羌捂住伤口,飞起一脚踹向司马昭的裆部。
只听“啪”的一声,司马昭惨叫一声,整个人向后飞起,痛苦的捂着裆部跪倒在地,黄豆般的汗珠从额头渗出,因为痛苦导致身体不停的抽搐,片刻之后晕厥了过去。
看到两位大将因为争权火拼,导致一伤一昏,其余将校俱都错愕不已,纷纷围拢了上来劝解,一边召唤医匠来为邓羌包扎伤口并救治司马昭。
在医匠一阵忙碌之后,确认邓羌并无大碍,除了皮肉伤之外并没有被司马昭伤及骨骼和内脏,若是部位再靠里一点,少不得被刺破心脏,当场丧命。
相比来说,司马昭则悲惨了许多,被盛怒的邓羌一脚踢破了折断了命根子,日后怕是只能像太监一样活着了。
悠悠醒转的司马昭涕泪横流,痛苦的破口大骂:“邓羌匹夫,你竟然下如此黑脚?我司马昭有生之年与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邓羌捂着伤口道:“是你出手在前,却反过来怪我?要不是我反应够快,早就死在你的刀下了!”
邓羌说着话举起兵符,吩咐几名士兵把司马昭看押起来:“司马奸贼趁公孙将军遇难之际谋刺同僚,意欲夺权,给我把他暂时囚禁起来,等禀报朝廷之后再做处置。”
邓羌说着话又朝其他将校抱拳道:“也请诸位同僚替羌作证,此番是司马昭行凶在前,我才被迫自卫还击的。”
在场的将校纷纷摇头叹息:“公孙将军遇刺,两位正需要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却反而祸起萧墙,只怕将会导致军心更加动乱。”
地位与司马昭、邓羌相当的另外一名杂号将军贺齐建议道:“如今公孙将军遇难殉国,而两位将军又起了冲突负伤,导致军心不稳。唯恐信长得到风声趁机来袭,不如拔营后退,暂避锋芒吧?”
邓羌捂着伤口道:“我也正是此意,传我命令,全军拔营向歧阜境内撤退。”
随着邓羌一声令下,这支惶惶不安的汉军收拾辎重器械,拔营向西撤退。由于队伍征用了大量日本民夫运送辎重粮草,挖掘壕沟建造工事,因此公孙齐遇刺,司马昭与邓羌火并的消息很快就不胫而走,传得沸沸扬扬。
日军斥候以最快的速度把情报传到相距一百五十里的江户城,织田信长得到消息后大喜过望,击掌叫好:“哈哈……真是太好了,风魔小太郎果然不负本座所望,这邓羌与司马昭也是大快人心,只可惜没有干掉一个!”
伊达政宗也是喜出望外,抱拳道:“关白大人,被汉军压制的这么久,终于可以抓住机会反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