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还没来得及回答,五十岁出头的管家就一溜小跑,气喘吁吁的迎了上来:“哎呦……小姐您现在是太子妃了,身份可不比从前,回家的时候应该提前派人通知一声,府上隆重准备一番,可不能这么随便。”
岳银瓶心中正烦闷,哪里有心情听老管家的教诲,阴沉着脸道:“自己的娘家,哪有这么多讲究?母亲大人可曾在家,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管家上前搀扶了岳银瓶,陪笑道:“太子妃说的倒也是,是老奴絮叨了。真是不巧,夫人今儿个早晨刚刚出门,估计午饭后才能归来。”
岳银瓶一脸失望:“母亲大人平素很少出门,为何今日出去的这般早,而且还要午饭之后才能归来?”
“脚下路滑,太子妃你小心点,你现在是金枝玉叶,若是有个差池老奴可是担待不起!”
老管家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岳银瓶进了岳府,一边絮叨一边解释,“明日便是樊梨花将军入宫之日,因此夫人登门送贺礼去了。此外还有薛夫人以及其他诸位公卿的夫人登门祝贺,因此樊将军的家人定然会设宴款待。”
岳银瓶本想回家与母亲诉说一番自己的委屈,没想到却扑了个空,只能闷闷不乐的在岳府中闲转,打发无聊的时光。
“老管家你去忙自己的吧,我在府中转转散散心。离家一个多月了,心中甚是挂念。”岳银瓶满脸愁容,挥手吩咐一声。
老管家不敢违拗,只能拱手答应:“既然如此,老奴就暂且退下,太子妃若有吩咐,请随时召唤老奴。”
管家退下之后,百无聊赖的岳银瓶在岳府中闲逛,当走到花园中的时候,二弟岳雷忽然跳了出来,笑嘻嘻的道:“阿姐不在太子宫中享福,为何一个人跑回家中孤零零的赏雪?”
岳银瓶瞥了过年后马上十二岁的弟弟一眼,幽幽叹息一声:“都说一入皇宫深似海,姐姐现在总算体会到了,这才入宫不到一个月,便尝到冷宫的滋味了……”
岳雷年龄虽小,但也并非不谙世事的孩子,看到姐姐热泪盈眶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登时火冒三丈:“怎么个意思?姐姐说来与我听听!”
岳银瓶抬手轻拭眼泪,哽咽道:“你一个小孩子家懂得什么,你去自个儿玩便是,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散散心,等着母亲回来。”
岳雷却是不依,拽着岳银瓶的衣襟道:“姐姐这副委屈模样,莫非有人欺负你?你说来给弟弟听听,我去替你讨回公道。”
“我是堂堂的太子妃,谁敢欺负我?”岳银瓶撅着嘴不肯正面回答弟弟的提问,“再说了,就算有人欺负我,又岂是你能惹得起的?”
听了姐姐的话,更激起了岳雷争强好胜的心理,打破砂锅问到底:“姐姐你说来听听,到底是哪个欺负你了,莫非是太子欺负你了?”
岳银瓶经不住兄弟的软磨硬泡,只好把自己的委屈一五一十的道来,告诉岳雷自从太子纳娶了曹嬛之后已经连续十个夜晚没有来自己的寝宫过夜了,自己也是新婚燕尔啊,个中的委屈真是不足以向外人道!
听了姐姐的诉苦,岳雷气得吹胡子瞪眼:“好一个刘齐啊,这喜新厌旧的速度还真是快啊,竟然这样冷落我姐姐!堂堂征西大将军的女儿,明媒正娶的太子妃,反而不如一个僭越逆贼的女儿得宠了?既然兄长与父亲大人都不在家,就让小弟去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看到岳雷就要出门,岳银瓶急忙挺身拦住:“二弟,你要去做什么?他可是堂堂的太子,不是你能招惹的,万万不可胡来。”
岳雷一脸平静的道:“姐姐直管放心,我去和他理论一番,问问她为何冷落姐姐?姐姐也不用担心我,我这就去薛家把好兄弟丁山与薛刚喊上,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太子宫为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岳雷话未说完就一溜烟的跑远,岳银瓶追赶不及,只能远远的叮嘱一声:“二弟,你休要胡来,免得招惹祸端!”
岳雷远远的挥手:“姐姐直管放心,小弟心中自有分寸,我还能拿太子怎么着?”
岳雷出了岳府之后一溜小跑,直奔相隔不远的薛府,不需要家丁通传便进了薛府,找到了正在练武的薛丁山、薛刚兄弟二人,气喘吁吁的问道:“咱们是不是好兄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