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公孙瓒则是抱定了死守的决心,誓要与蓟县共存亡,他的兄弟公孙范、儿子公孙续,甚至女婿罗成都支持公孙瓒的意见,认为蓟县城高墙厚,城内还有二百多万石粮食,一百多万支箭矢,死守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不能未战先怯,仗还未打就先吓破了胆子!
“父亲大人,李靖的书信怎么说?”李靖的使者前脚刚走,公孙续便急不可耐的询问书信内容。
公孙瓒冷笑一声:“还能说什么?劝我从蓟县退兵!我真是不明白了,天子派李靖来助我拱卫蓟县,抵御唐寇,他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劝我放弃蓟县,到底是和用意?”
“主公!”罗贯中拱手力劝,“我想李都督也是好意,唐军来势汹汹,又联合了胡人,三路夹击,怕是有二三十万人马,更何况那李元霸乃是前无古人的猛将,这一次怕是真的守不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为上计啊!”
“哼!”公孙瓒冷哼一声,把李靖的书信扯得粉碎,“李靖说的容易,可我公孙瓒一生的积蓄都在蓟县城内,二百三十石粮食,各种弓弩七万支,箭矢一百一十万,马匹两万八,甲胄刀枪无数,金银铜钱千余万。天也运不完,难不成全部留给唐寇么?”
“唉……钱粮辎重固然要紧,可军队才是主公的根本啊!”田豫也附和着罗贯中力劝公孙瓒,“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日丢了改日再让唐寇十倍偿还就是!”
“住口!”
公孙瓒怒斥一声,拔剑砍断桌案一角,“兵法云十倍围之,五倍攻之,我军有五万人,有足可支撑三年的粮草。更兼蓟县城高墙厚,而且唐军至少要分出一半防御背后的李靖军团,能够投入攻城的兵力最多也就十余万,不过两倍于我,安能不战而逃?谁敢再说弃城,扰乱军心,便如此案!”
田豫与罗贯中无可奈何,只能对望一眼缄口不语,不敢再劝。
公孙瓒收剑归鞘,把目光扫向坐在自己身边,一直手抚虬髯一言不发的冉闵,问道:“愚兄誓死守卫蓟县,不知冉兄弟意下如何?”
冉闵舒展了下筋骨,浑身关节“啪啪”作响,一脸杀气:“若伯珪兄打算死守,冉闵便陪你到底,对我来说没有比杀胡狗更让人兴奋的事情了!蓟县能守一天算一天,杀死一个敌酋赚一个,守不住就突围,突不出去大不了一死了之!”
“哈哈……痛快!”公孙瓒大喜过望,拍着冉闵的肩膀道:“你我兄弟今日并肩杀敌!”
冉闵又道:“与其吓死不如战死,我军可趁着敌军未到之前,先在沿途设伏,打几场野战,挫一下胡狗的士气。”
李绩、李牧、慕容恪三路兵马分别从东北西三面而来,而慕容恪率领的全部都是骑兵,因此来的最快,此刻距离蓟县不过一百里路,掐指算算傍晚时分就能兵临蓟县城下。
冉闵指着沙盘对公孙瓒及众将道:“诸位看蓟县西方三十里的地方,这块丘陵地形叫做燕家沟,我们可在此处预设伏兵,伏击胡虏!”
“请冉兄弟带兵出城设伏,我来坐镇蓟县。”对于冉闵的提议,公孙瓒一口答应了下来。
众将商议一番后做出决定,由冉闵率领公孙范、单经提兵一万五出蓟县前往燕家沟设伏,命罗成率领新补充的五千白马义从,外加三千骑兵在燕家沟附近的白杨寨屯兵,随时准备接应。
“主公不能出战啊!”罗贯中再次苦谏,“敌军势大,三面而来,我军据城死守或许还能支撑一些时日,若是出城厮杀,那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绝无胜算!”
公孙瓒勃然大怒,拔剑要杀罗贯中:“你这书生三番五次的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若不是看在贤婿面子上,我早就斩下你的头颅,给我速速退去,别让我再看见你!”
“唉……良药苦口,忠言逆耳啊!”罗贯中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离开公孙瓒府邸,快马加鞭出了蓟县奔方城投奔李靖去了。
罗贯中前脚刚走,冉闵就率领公孙范、单经提兵一万五当先出城,罗成率领八千骑兵紧随其后,朝着西方三十里的白家沟急行军。而公孙瓒则与公孙续、田豫率领两万五千人马登上城墙固守城池,并发动蓟县的百姓向城头上搬运滚石擂木,誓死守卫蓟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