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莉将新出炉的文档递给超人，道：“今天是星期五，所以又叫《周五协议》。</p>
主要内容有四条，权利义务各两条。</p>
第一条，超人在米国享有正常公民的一切合法权利，政-府会以国家力量保证这一点。</p>
他们不会再对你另眼相看，不会明目张胆对付你。</p>
暗地里的研究、防范对策肯定有。</p>
关键在于，他们无法、正大光明在米国人民面前，在国会大喊‘超人是威胁，应该驱逐、消灭’之类的话。</p>
即便真要对付你，他们也得承担相应的法律风险，并且不再‘政治正确’。</p>
尤其是政治正确这点，非常重要。”</p>
大超轻轻点头。</p>
他理解哈莉的意思。</p>
在今天之前，高举“反对超人、消灭外星佬”的旗帜，当面向超人吐口水，会被大部分米国人当做英雄。</p>
今天之后，谁再敢这么做，就是政治不正确。</p>
无需超人出手，警员就会抓捕他们，法-院会起-诉他们，监狱等着他们。</p>
这和“黑人平权运动”的最终结果有些像，现在白人依旧歧视黑人，但歧视行为违背了法律。</p>
“第二条，超人拥有在米国做超级英雄的权力，但行为的权限不能超过当地法律规定的普通警员。</p>
这条看着简单，其实具有划时代的意义。</p>
它代表你从政-府那拿到合法的‘执法权’，相当于一名普通警员。</p>
超人，必要时，你可以杀人，不违法的。”哈莉古怪道。</p>
“我绝不会杀人。”大超严肃道。</p>
杰西卡惊讶道：“这条件比当年守望者还优厚。</p>
《基恩法案》出现后，守望者也必须投靠政-府和军方，才能得到‘无法被公开承认’的执法权。</p>
类似秘密特工，而非能正大光明出现在观众面前的警员。</p>
哈莉，你怎么做到的？</p>
难道超人有比守望者更大的义务？”</p>
“义务两点，分别对应以上两条权利，第一，严格遵守米国宪法、地方法，并具有和普通米国男子同等的义务。</p>
比如，纳税，陪审，服兵役。</p>
不过，米国很少强制征兵，真到来强制征兵的危急时刻，想来你也不会躲在后面。”</p>
“我从不排斥履行身为米国公民的一切合法义务。”超人郑重道。</p>
“OK，下一条，无论米国国家安全受到任何形式的严重威胁，你都有义务在政-府的指导下，提供力所能及的保护。</p>
这里的‘指导’，仅仅是建议，并非强制。</p>
站在米国这个国家的阵营，但对米国政-府听调不听宣。”哈莉道。</p>
“基本上能接受，只不过，任何威胁......”大超眉头皱起，“我不愿成为第二个曼哈顿博士。</p>
像他那样帮美军屠戮越nan民众的行为，我一点也不认同。</p>
在学校看那段‘爱国教义录像’时，我反胃得想吐。”</p>
“喔，你也看过那盒录像？你们历史老师有没有批判曼哈顿博士的暴行？</p>
我当年还写了一片论文呢。</p>
唉，没来及把论文交给老师，我就退学了。”哈莉唏嘘道。</p>
大超摇头叹道：“我的历史老师满脸狂热，高呼‘曼哈顿博士万岁、米国万岁’，不仅他自己喊，还要求我们一起喊。</p>
不喊就是不爱国。”</p>
“我们老师也叫喊了。”</p>
杰西卡忽然觉得自己与大超更亲近了些。</p>
只不过，当年她喊的时候，可兴奋了，小脸蛋涨的通红，还高举曼哈顿博士的旧海报。</p>
哈莉道：“放心吧，你只是保护米国本土安全，不用学曼哈顿博士，去帮米国大兵入侵其它国家。</p>
你可以继续往下看。</p>
在两大权利、两大义务之下，还有数百条针对它们的详细解释。”</p>
大超阅读速度极快，几分钟内，就将所有内容看完......也不用细看，之前谈判时，他监听了整个过程。</p>
“哈莉，谢谢你。这份协议，我很满意。”他真诚道。</p>
“哈莉，你怎么说服那些华盛顿大佬的？当年连曼哈顿博士都没拿到这么好的待遇。”杰西卡再次好奇问道。</p>
“曼哈顿博士不是不能做到，而是不在意。他在人间无羁绊，连爱人朋友都困不着他，法律、协议又有什么意义？”</p>
哈莉瞥了眼认真聆听的大超，“其实，米国政-府对你的接受程度，远超曼哈顿博士。”</p>
“为什么？曼哈顿博士至少是美国人，我却来自外星球。”克拉克问道。</p>
“啊，你是外星人？！”</p>
杰西卡捂嘴惊呼，双眼瞪得像铜铃，充满惊奇与兴奋。</p>
大超看了她一眼，眉头微皱：这个多余的女人，来这儿做什么？</p>
“因为你每年都回家陪母亲过节，因为你每次都尽力拯救每一个人。”哈莉道。</p>
克拉克若有所思，合上文件，看着杰西卡道：“你让这位女士了解我的事情，有什么用意？”</p>
杰西卡坐正身子，认真道：“其实，我是一名超级英雄经纪人。”</p>
“我不需要经纪人。”克拉克摇头道。</p>
哈莉笑道：“你需要！</p>
首先，超人的名号打响，在社交网络上，你的新闻随处可见。</p>
有人喜欢你，也有人造谣诋毁你。</p>
你需要专业人士来维护公众形象。</p>
不需要虚假的美化，只要让世界人民认识到真实的你即可。</p>
你也不想被人误解吧？”</p>
克拉克默然，神色略微有所松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