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时就在现场，亲眼所见，百万天使和恶魔的联军，不都没顶住？”</p>

上都又忍不住为老情人说好话。</p>

哈莉张张嘴，又警惕地环顾四周。</p>

现场来了很多大名鼎鼎的魔法宗师，就连一向和扎塔拉不对付的菲利克斯·浮士德也放了一束鲜花在棺材上。</p>

此时，他们都用眼角余光黏在她身上。</p>

哈莉住了嘴，此地不是谈话的好场所。</p>

待宾客们对扎塔拉做完最后的告别，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神父站在棺材前，大声道：“全能的主，您是生命之源，您借圣子耶稣拯救了我们，求您垂怜乔瓦尼·扎塔拉，接纳他进入圣光永恒的天堂......”</p>

“嘿嘿......”哈莉实在忍不住，不厚道地笑出声。</p>

声音虽小，却还是引来一众谴责的目光。</p>

“抱歉，我第一次参加法师的葬礼，本以为会和凡人不一样......唉，我抱歉！</p>

我真诚地祝愿，扎塔拉大师能荣登极乐。”</p>

她连忙低声道歉。</p>

“魔女，这是你说过的最拙劣的谎话，扎塔拉绝对去不了天堂，我们都知道。”浮士德淡淡道。</p>

“那可不一定，听说魔女在小黑豆事件中立了大功，不仅晋升‘天堂山公爵’，还得到一张天堂卡。”</p>

你们知道天堂卡吗？能让人直接进入天堂。”</p>

哈莉惊疑看去，说话的是个双眼蒙布条的精壮中年法师，寸许长的白发根根竖起，双眼蒙布条，身穿背心，裸在外的肌肤闪烁银蓝色、魔法纹路......看着像个神汉。</p>

塔纳拉克，与扎塔拉同时代的魔法宗师。</p>

“塔纳拉克巫师，你从哪听说我有天堂卡的？”她皱眉道。</p>

即便‘天堂山公爵’这种长脸的事，她也没来得及大肆宣扬。</p>

天堂卡招人惦记，却没法提升她的实力，自然要严密隐瞒。</p>

却不想今个儿被人一口道破。</p>

“我有自己的渠道。”蒙眼神汉淡淡道。</p>

E先生不以为然道：“我知道天堂卡，能避开地狱直入天堂。</p>

可避开地狱又如何，难道扎塔拉在地狱？</p>

天堂卡名字响亮，却只对凡人有效，于我等无用。”</p>

“或许我没说清楚，她得到的是一张‘至尊天堂卡’！”</p>

蒙眼神汉强调道：“她拦下巨凶兽，拯救了天堂，甚至帮耶和华完成光与暗、善与恶的完美融合。</p>

区区普通天堂卡能作为奖励，轻易打发她？”</p>

“你是说，能避开一切‘债务’、直升天堂？”浮士德颤声道。</p>

其他法师也震惊看过去。</p>

“没错，那是一张从未出现过的顶级天堂卡，专为法师准备的。”蒙眼神汉点头道。</p>

“嘶~~~~”</p>

葬礼现场出现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看哈莉的眼神充满火热和贪婪。</p>

“你确定？”扎坦娜也被吸引过来，眼神热切。</p>

塔纳拉克道：“仔细想想就明白了，如果对魔女无用，天堂卡还算什么奖励？”</p>

“哈莉——”扎坦娜哀求地看向哈莉。</p>

哈莉苦笑道：“天堂卡只对活人有效，活人持之，死亡时灵魂才能得到上帝之力庇护，直入天堂。”</p>

扎坦娜理智上信了，心里却还抱有一丝奢望，“塔纳拉克大师，是这样吗？”</p>

蒙眼神汉叹道：“所有天堂卡，都只对将死之人有效，灵魂都不见了，上帝之力去庇护谁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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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坦娜捂脸抽泣。</p>

作为一名准魔法宗师，她深深明白一个常识：自家老爹死后，灵魂和魔力第一时间会落入债权人手里，而不会像普通人，有可能在尸体周围转悠，变成一个亡灵。</p>

“唉，上帝神威无限，或许听到了我的祷告。”神父拍拍她的肩膀，低声宽慰道。</p>

呃，神父也是一名法师。</p>

说着自己也不相信的鬼话......</p>

等扎塔拉的棺材埋入泥土，众人并没散场，而是由奥奇贤者打开一道空间门，依次钻了进去。</p>

“当日可不止死了扎塔拉一个，咱们现在去瑞士，萨尔贡的葬礼。”上都道。</p>

哈莉与扎塔拉还有几分交情，和萨尔贡就是真“几面之缘”了。</p>

可她也不好意思单独离开，只能闷头跟了过去。</p>

与扎塔拉一样，萨尔贡也留下一个女儿，一位天才法师。</p>

整个过程几乎是扎塔拉葬礼的翻版，连法师神父都没换人。</p>

不过，他还算讲究，没用同样的葬礼台词，糊弄萨尔贡不知所踪的亡灵。</p>

即便以哈莉平均属性39点的体魄，回到哥谭时，也倍感疲惫。</p>

不过，她没回家，也没放过比她跟疲惫的上都。</p>

“我觉得扎塔拉和萨尔贡不是死于意外，而是被间谍谋杀的！”哈莉严肃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