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谢地谢朋友,几多欢喜几多愁(1 / 2)

 段小薇走过来,未曾开口,眼泪便流了下来,一脸愧疚地对贾明鎏低声说:“贾大哥……对不起……”

贾明鎏脸色不太自然了,他说:“小薇,这不怪你,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段小薇仰着脸看他:“自从……你进去后,我也很难受,每天晚上都睡不着……其实……你应该知道我的苦衷……”她说这话时神情真诚,真的后悔和难受到了极点。

贾明鎏在路上已经听说了段小薇在婚礼之后专门组织了一个答记者问,勇敢地说出了事件真相,以此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为此,名城置业可能要遭受巨大的经济损失,想到这些,贾明鎏很内疚,他语气和缓下来说:“小薇,别说了,我能理解。来,我们干了这杯,就算是我对你和慕容新婚迟到的祝福吧。”

段小薇却不肯端杯,继续流着泪,哽咽着忏悔:“如果我能早一点站出来劝阻我爸爸,或许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剧……”

这时候,靳斌走过来,接过了段小薇的话题,很认真地说:“不,你是段小薇吧,这种事我见的太多了,你爸爸那么做,也只是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对他而言,那几乎就像是饭后剔牙缝一样的无意识动作。这就是各种类型的竞争中难以避免的残酷性。”

贾明鎏从靳斌的话语中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段耀武、顾国平甚至包括自己,他们的确针对的不是某一个特定的个体,而是所有会阻碍实现贪婪**的绊脚石,就像大海里的一只巨鲸猛地张大了嘴,而你正好挡在了它的嘴边。

人生其实就是一个无处不在,无所不赌的大赌场,命运是庄家,众人用时间、情感、甚至生命在赌一个想要的未来。只是身在局中却一无所知,想要逃离却又身不由己,这场豪赌,不管愿不愿意都得玩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

靳斌的一席话,让贾明鎏心胸豁然开朗,他招呼一起过来的慕容健,与吴旭、段小薇四个人碰杯,他坚定地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忘记这一切,我们重新开始!”

酒喝完了,却轮着段小薇和慕容健齐声叹气了。

贾明鎏正纳闷呢,突然人群中一阵骚动,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进门处,几个保安正拦着一个穿*安制服的人吵吵嚷嚷:“警官,今天俱乐部被人包场了,不对外营业。”

警官倒不生气,哈哈一笑:“我啊,就是来找包场的人。”

啊?大家的目光又齐刷刷地投向了贾明鎏。警察又找上门来了,相当于指名要找贾明鎏,难道事情还没完?

靳斌正要上前,贾明鎏拉住了他,满面春风快步迎上前去:“哈哈,建军大哥,你怎么来了?”

看两人热烈握手,众人才知道虚惊了一场。一进门,贾明鎏就大声向众人介绍:“诸位,这是第二看守所的李建军所长,在里面多亏了李大哥关照啊,来来来,先敬你一杯。”

李建军忙摆手:“免了,免了,有纪律,穿了这身衣服就不能喝酒。”

靳斌原本和李建军有过人犯交接的往来,早就认识,就走上前来开玩笑:“李所长,你像我这样,把衣服脱了,就潇洒自如了。哈哈。”

李建军笑着把上衣脱了,随手搭在了臂弯里,打趣道:“小靳,我一个大老粗可比不得你们啊,你们脱个精光还能折腾出花儿来,我要是把这身衣服脱了,就只能回家种地了,老婆孩子你们帮着养活啊?”

“靠,你这什么思想觉悟,你应该说,社会少不了我们这样的忠诚卫士,哈哈。”贾明鎏真没想到,穿上制服的靳斌墨守成规,了无情趣,刚把制服脱了,就像是换了个人,变得幽默搞笑了。

李建军与贾明鎏和吴旭喝了一杯就要告辞,他看着吴旭说:“吴旭,本来你嫂子要来,可是你找的那所中学管制得真严啊,放假都不让你的干儿子消停,你嫂子忙着照顾他呢,非让我过来看看。”说完,又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对贾明鎏说:“老弟,你走的时候上头找我谈话了,不让我在看守所里干了。”他这么一说,把贾明鎏惊得一激灵:“建军大哥,我连累你了?”

李建军看贾明鎏紧张的神情,哈哈大笑:“没你说的那么危险,我呀,调任沿江区*安分局副局长了。”

“哎呀,你这个关子卖的,吓出我一身冷汗。”贾明鎏夸张地抹了抹额头。

李建军与贾明鎏、靳斌等人一一握手:“我在这里大家都放不开,我回去办交接手续,过两天到分局报到,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好了,好了,我先走一步。别出来了,你们继续。”

李建军客气归客气,贾明鎏和吴旭出于礼节还是要送出来,走到门口,贾明鎏突然想起了鲁云飞的事,就拉着李建军说:“哦,对了,建军大哥,再麻烦你一件事,跟我一起的那个鲁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