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住了手,那妇人却还是扑上来撕撕扯扯,鲁云飞用手挡了一下,那妇人就坐在地上,泼天黑地哭,打*了,大老爷们打*了。
男子见状,好似找到了借口一般,骂道,你***要不要脸,撞了人不赔钱,还好意思打女人。
鲁云飞被激怒了,一个大巴掌甩过去,那男子踉跄着倒退几步,弯身捡起地上的半截砖头又恶狠狠地往上扑,却被鲁云飞一脚踹过去,立即摔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得满地打滚。
就在这时,警察赶到了。
鲁云飞果然是久经沙场的老手,那一脚踹下去,那家伙断了两根肋骨,就这样,鲁云飞被警察带到看守所里来了。由于家境贫寒,住院费、医药费的杂七杂八加起来要好几万,鲁云飞老婆一下子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鲁云飞无奈,只好安心在这里当老大了。
听了贾明鎏的遭遇,鲁云飞就拿他开心,***,我以为这里就我冤,哈哈,原来你比老子还冤大头。
后来,贾明鎏出去见了如梦和吴旭,回来脸上就有了喜色,鲁云飞没多打听,但也看得出来,贾明鎏的事有点眉目,就恭喜道,兄弟,你的苦日子快熬到头了吧。
贾明鎏说,鲁大哥,借你吉言,我要是出去了,头一件事就去把那两个狗男女打发了。
鲁云飞把眼一瞪:靠,你还想进来陪我啊?
哈哈,我又不是要像你用拳脚打发他们,我用钱还打发不了他们啊。贾明鎏话音刚落,惹得一帮子人都低声笑了。
人啊,都有随遇而安的惰性,刚开始再想不开的人,到了这种地方混久了,也会自己找乐子开心。
真是奇怪,人与人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了,多少会产生点感情,即使在看守所里也不例外。贾明鎏忍不住还是回头望了一眼,却再也看不到鲁云飞等人的身影,心里便有点失落,默默地跟着管教干部走出了那条长长的走廊。
这是真的吗?贾明鎏做了无数次走出去的梦,当真要走出这个阴暗的地方时,还恍惚以为自己是在梦里。等他懵懵懂懂办好相关手续走出看守所,**辣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用手遮在眼前,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空,几朵云彩在随风而动。
贾明鎏才意识到恶梦真的过去了,自己重新获得了自由。他站定了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暗暗感叹,原来幸福有时候简单得仅仅是可以呼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身后的铁门咣当一声惊醒了贾明鎏,他眯着眼紧走几步,就看见不远处一群熟悉的身影,慕容健搂着段小薇,静静地站在路旁,张依然则依靠在几辆小车的旁边,冲着他微笑,田甜和王小翠扶着脸色苍白的吴旭,吴旭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
“儿子,我的儿子。”贾明鎏扑上前去,想要从吴旭的手中接过孩子,可刚伸出手,却愣住了,紧贴着孩子的襁褓,立着贾妈妈的遗像,相框的周边围着黑纱,顶端一朵白花分外刺眼。
贾明鎏愣住了,大喊了一声:“妈——”扑通跪在了地上,面朝望江县城的方向,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妈,儿子不孝啊,是我害死了你啊。”
路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落叶静静地飘起,翻转了几下再落下,只有贾明鎏的哭喊声在空中回荡。
慕容健弯下身,拉起了贾明鎏,一旁的段小薇触动了伤心事,也哭成了一个泪人。
突然,贾明鎏甩开了慕容健的手,发疯般四处张望:“如梦呢?如梦呢?她怎么没来?”
田甜哇地哭出了声,吴旭咬着嘴唇暗自垂泪,怀里的孩子受了惊吓,也哇哇大哭起来,只有王小翠站在一边,满脸茫然,急得不知所措。
张依然强忍着悲伤,哽咽着说:“明鎏,如梦姐为了救小薇,与老潘一起坠楼而去了。”
贾明鎏再次扑通跪地,双手举向空中,嚎叫着:“如梦……”
可悲可叹:囚室里臭味相投,囚室外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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