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脸色微变,道:“太危险了。”
白玲就笑:“有什么危险的?”
她稍稍的有些喘息,鼻子上也渗出了细细的汗,两颊微红,有些诱人。
杨锐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掠而过,在起伏的胸前停顿了一下,又转了回去,虎着脸道:“车速太快,就算你控制的好,别人却不一定控制的好,两个人撞到一起,受伤的就不止是自己了。”
白玲的笑声清脆的道:“你就像是辅导员一样。”
“那说明你的辅导员的说的对。”
“我的辅导员就是你的辅导员啊,我的杨同学,你都多少天没来上课了,还记得咱们柏老师吗?”白玲笑嘻嘻的比划道:“就是那个嘴角有颗黑痣的,说话老爱动来动去的,叫柏善文的。”
“别转移话题。”
“是你别转移话题呀。”白玲推着自行车,正面看看杨锐,侧面再看看杨锐,道:“我就好奇,你究竟是什么材料做的,三两天的就上了新闻……我和我妹妹第一次看电视的时候,我妹妹就特可怜电视里的人,说,他们好可怜,为什么要被关在盒子里。”
她学的惟妙惟肖,把杨锐也给逗笑了。
“严肃点,批评你呢。”杨锐说。
“批评我什么呀。”白玲学着港台剧女生的声音,又道:“我自行车骑的可好了,从来没出过事。”
“以前不出事,不代表以后不出事,所以骑车才要小心。”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为什么?”
“因为年轻就是为了犯错呀,如果我现在不骑快车,等到以后,不是更不能骑了?”
杨锐道:“就应该这样。”
“才不是呢。”白玲振振有词的道:“亏你还是学生物的,为什么人和动物在幼年的时候,恢复力特别强?那就是给你犯错用的。只有趁着年轻多犯错,以后才知道自己的极限在哪里。否则,你今天看我觉得是骑快车,明天我骑慢一点,你还是觉得我骑快车,最后我都是龟速骑车了,你还会当我是骑快车。”
说到此处,白玲斩钉截铁的得出结论:“快慢是相对的!只要速度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就不算快。”
杨锐瞠目结舌,过了一会,摊开手道:“我说不过你。”
“所以你被我说服了……”白玲露出胜利的表情。
杨锐摇头:“我还是不同意你的观点,不过,算了,下次记得不要双手脱把,手都不在自行车上了,还谈什么控制啊。”
白玲乖巧的“哦”了一声,然后抬头看杨锐,道:“你一个人在湖边转悠,在想什么?”
“瞎转。”
“不可能,你那么忙,要是平时,你不是跑实验室,就是出去了。”
“你对我的行踪掌握的还挺清楚。”杨锐不想说,就想岔开话题。
白玲脸红量一下,却是继续之前的话,道:“就因为我对你的行踪了解的很清楚,才知道你不会一个人瞎转。”
杨锐耸耸肩,没说话。
白玲也不催问,眼珠子一转,笑道:“我要去练舞,一起去吧,跳舞很能放松心情的。”
杨锐有些心动,终究却是摇头,道:“还是算了,下午还是得去趟实验室。”
“你这样子,会很快变老的。”白玲笑着骑上自行车,迎着风,饶湖而去。
杨锐嘴角抽动两下,很是无奈。
要说起来,他还真是30岁以上的大叔了,但年轻的身体,却让他很容易就从沮丧中挣扎出来。
“顺其自然也不错。”杨锐默默的理顺思路,重新坚定了自己的科研之路。
再次抬起头来,杨锐已是迈着大步,沿着白玲离开的方向而去。
同一时间,梁家人却是陷入了思路混乱之中。
梁策的前途与杨锐的前途,梁家的未来与录像带的预言,令梁家诸人陷入密如蛛网的纠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