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买酒的同学回来,这里更是像开大party一样,不停的有人加入,有人离开,有人引吭高歌,有人朗声唱诗,还有的人翩翩起舞,放眼看去,竟是群魔乱舞一般。
至于杨锐,身边虽然不停的有人打招呼,谁都认识他,但众星捧月一般的待遇是没有了。
杨锐自是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也有些微的忧心,就是他的这些同学们,眼前这些群魔乱舞的同学们,日后会走出两位数以上的封疆大吏、部委重臣,朝野之中流砥柱更不知凡几……
就看这幅狂欢之景,谁又想象得到呢。
恍然间,杨锐有种坐在秦淮河花船上,看金陵学子的感触,来自社会底层的老鸨所特有的浓浓的忧国情怀,在校园的上空自由翱翔。
天色很快黑了下来。
狂欢中的学生舍不得离开,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只大石油桶,里面塞上粗木,用煤油浇上,如篝火般燃了起来。
杨锐也喝的微醺,和同学一起,绕着篝火跳起了集体舞。
“杨锐,恭喜你。”跳着跳着,白玲来到杨锐身边,陪着他一起跳了起来。
自带两个喇叭的录音机发出节奏感极强的音乐,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晃动着身子。
杨锐透过昏暗的火光,看到身着白色高领毛衣的白玲,不由笑道:“谢谢,好久不见。”
“你不在学校的时间,都去哪里了?”白玲一边跟着节奏跳,一边问杨锐。
因为音乐的原因,白玲一只手放在杨锐的肩膀上,凑近了他说话。
杨锐耳朵痒痒的,心里也莫名的痒痒了起来。
“我回了一趟老家,那边要建个厂子。”杨锐说话的时候,也倾向白玲的一边,鼻子似乎触到了她的发梢,更是发痒。
“你在学校里真自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老师都不管。”白玲扁扁嘴,说话的同时,脚下还踩着舞步。
她能做班里的文娱委员,就是因为从小打下来的舞蹈功底,耳朵听着音乐,用不着费什么省,就能把集体舞跳的婀娜多姿。
杨锐脑海中不自觉的回忆起后世看过的青春舞蹈电影。
“你家乡要建厂,建什么厂?”白玲的气息甜滋滋的传过来。
杨锐道:“药厂。”
“和你的研究有关吗?”
“有些关系。”
“是诺贝尔奖提名的研究吗?”
“那倒不是。”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伴随着激昂的音乐,反而觉得无比的轻松。
“能给我说说你的研究吗?我想听听。”白玲拉着杨锐,来到距离篝火稍微远一些的地方,满脸的好奇。
杨锐心里一动,暗忖:将自己准备好的故事给白玲讲一遍,听听回馈也不错。
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杨锐笑问:“真想听?我的故事可有点长。”
“想听,多长都行。”白玲干脆拉着杨锐站住了,又用腰里取下一只行军壶,道:“喝一口。”
杨锐拧开盖子一闻,竟然是高烈的白酒。
这个临时的湖边大party,提供了大量的酒水,却是没有容器,学生们都是各显其能的,杨锐不禁翘起拇指:“真有你的。”
“快说你的故事。”
“先说pcr吧,这个要从蜿蜒的山路说起……”杨锐彻底用上了讲故事的口吻,对着镜子排练过的语气语调和姿态,很快就吸引了周围的同学。
不长时间,又有十几个人围到了杨锐的身边,而且有越聚越多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