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遗传学大会的现场,杨锐是不会撒这样的弥天大谎的。
“pcr仪能复制艾滋病毒的dna?为什么?”
“因为pcr是一种复制dna的好办法?”杨锐开了个玩笑。
麦克米伦想笑又笑不出来,想继续问下去,却是没了兴趣。
对麦克米伦来,这可是石破惊天的成果,别看他现在是艾滋病学的权威,可艾滋病的研究实际上只是刚刚起步,发现艾滋病都没几年,治愈就更不用了。
对麦克米伦这样的研究者来,艾滋病毒的来源首先就是一个麻烦。因为艾滋病毒的复杂性,现有的dna复制方法根本不能完美的复制艾滋病毒的dna,这让他们的研究成本大大增加,研究效率大大降低。
pcr仪因为不同的复制思路,在复制艾滋病毒的dna方面却没有丝毫限制。
无论杨锐的pcr仪还是原版的pcr,都没有考虑过复制艾滋病毒的问题,然而,pcr仪的广泛应用,又何止这么简单。
它只是在自己广泛的适应区间中划出些微的地方,就解决了艾滋病研究方面的一个重大问题。
当然,这原本是需要艾滋病学的研究员们自己尝试的技巧,论起来,艾滋病学的研究员不定还要一两个月的时间的熟悉和练习,才能利用好pcr仪。
杨锐却是随口就给了他答案。
对杨锐来,早一扩展pcr仪的应用,就早一扩展pcr的价值。
而对麦克米伦来,这会让他的研究快进一步。
他争取经费也就是为了做研究,如果研究进展的比别人快,他自然会有经费。
这是一个增益循环,无论得到哪个都可以。
麦克米伦已经无心去获得媒体关注了,他现在更想了解pcr。
如果能领先别的团队几周时间,完成对pcr的了解,他不定就能在艾滋病研究上领先,不定,就能治愈艾滋病——84年的生物学家和医学家还对治愈癌症,以及艾滋病等等疾病报有极大的信心呢。
“麦克米伦教授,您还有问题吗?”主持人介入其中。
麦克米伦迟疑了一下,将话筒递还了出去,道:“没有了。”
观众席上,学者们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大家明白麦克米伦放弃的原因,这明显是相信了杨锐的法,还想向杨锐了解情况的前奏。
不过,没人嘲笑麦克米伦,学者们扪心自问,估计也都会做出相似的选择。
“杨锐先生,您还可以选择一人提问。”主持人继续自己的工作。
杨锐轻轻一笑,道:“不用了,你来选人吧。”
“好的,那么,有想要提问的人,请举手示意。”主持人看向下方。
先前,汹涌的如同涨潮般的手臂,全然不见。
场内的学者们像是被集体施了暂停术似的,短时间内都陷入了思考。
记者们不明所以,只能莫名其妙的记录下这短暂的一刻。
《纽约先锋报》的摄像师机械似的按动快门,在一片闪光灯中抢到了一张清晰的照片,他并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因为这张照片而获奖,继而改变了人生轨迹。
杨锐志得意满的看着下方,未来,这里将有无数的人,因为自己的研究而改变人生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