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欠条(1 / 2)

 “清朝的大花瓶,足足60块,票据都在这里,你就算是大学生,也不能耍赖,你得赔给我。”拉着耿健的是位风韵犹存的少妇,与周围的女学生不一样,身材丰盈而惹人怜悯,仿佛一推就能推倒的样子。

当然,也就是外形看似楚楚,实际上,她抓的耿健胳膊都要痛死了。

偏偏耿健不能伸手去推,这是标准的已婚妇女,大学生撕拉硬扯的像是什么样子,仅此一,就让耿健疲于应付。

“你不要再拉我了,一个花瓶,你600块就600块?我的衣服还600块呢。”在几十上百名学生的围观下,耿健又想保持风度,又想脱离纠缠。

风韵少妇依旧抓着耿健,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耿健,道:“你衣服最多1块,我花瓶是60块,我有票,你有吗?”

周围发出轻轻的笑声。

耿健很想,拿票出来看看,但他不敢,因为一旦正式的票据出来了,这个价格就固定了。

虽然不懂法律,耿健还是脑子转的飞快,首先想的还是撇清责任。他快速的看看四周,道:“是你撞的我,不是我撞的你,大家应该看到了吧。”

学生们互相打量着,却没有话。

风韵少妇碰上来的时间,周围全是人,但注意到他们的却是没有,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碰瓷技巧,不是王弼这样的地头蛇,找都找不来。

实际上,少妇费洁时候虽然学过技术,也曾演练过几次,这么大额的应用,也是第一次,所以计划做的周详,完全不似平常的街边碰瓷。

甚至连应对的语言,这少妇费洁都是准备好的,听着耿健的话,无比快速的道:“我端着60块钱的花瓶,我躲人都躲不及,我往你身上撞什么,再了,你看见我拿着大花瓶,你还往我跟前凑什么?大家是不是?”

他不用的有逻辑性,有道理就行了。

新时代的大学生们纷纷头,自觉的充当起了陪审团的角色。

耿健像是被卡住了喉咙的猫,急的眼睛都红了,但他还是在压力下转着脑筋,尽量跟上了少妇的节奏,道:“我没看到你,怎么躲得开,你也你拿着花瓶了,你还往这么多人的街道来做什么?”

到这里,耿健的思路也清晰了,又道:“你刚买的花瓶,到学校跟前来做什么?”

少妇却是早有准备,一边扯着耿健,一边指着前面道:“我家住学校跟前,我回家都不行?大学生了不起?大学生还管我回家不回家?”

“你家在哪里?”一名热心的学生问道。

少妇冷笑两声,道:“看到前面那栋两层楼了吗?下面的卖铺就是我开的,

耿健再次惊慌了,进而也有了自我怀疑:莫非真的是我碰的?

转念,耿健反而决定不能承认:60块太多了,赔起来要赔死人的。

尽管现在的北京工人的年均工资有000多元,但这是中国首都最伟大的工人阶级的收入,在下岗潮汹涌之前,工人工资是远高于中国人收入的中位数的。

再者,工资并不能简单的转化为可支配收入。即使是双职工家庭,每年的开支也很高,单职工家庭就更不用了,000多元少要吃掉一半。

耿健家在农村,条件在当地不好不坏,但供养一名北京的大学生却不轻松,以至于每个月只能给耿健10元到15元的生活费。

加上学校的补助,耿健的月生活费也就是0元左右,比很多地方大学的学生多一,但肯定比北京的学生要少的多。

600元的花瓶,耿健不知道要赔到什么时候。

少妇见耿健不言语了,却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用力拉着耿健,道:“我要找你们校领导,花瓶你赔不起,让你们学校赔。”

连带责任的大旗,进一步把耿健吓的魂飞魄散。

杨锐望着耿健,同时置换自己的角色,亦是暗自摇头,这么精心制作的碰瓷,又岂是一名普通学生所能招架的。

事实上,在后世的法律法规相对完善的情况下,碰瓷都极其难以处理,更别是1984年的现在了。

可以,除非被碰瓷的人有确定无疑的证据,否则双方就是一笔糊涂账,无论是承担100还是10的责任,被碰瓷者都会产生足够有驱动力的利益。

后世还有摄像头之类的玩意儿,84年不仅没有,碰瓷成员的技巧还好。

严打以前,做这种事的人也不在少数。

不过,职业碰瓷的做的久了,总归是要留下案底的,王弼找的却是位清白人士,给的条件也不是现钱,除非有人深挖,否则根本没有破绽。

耿健所面临的,无非是赔多少的问题。

耿健也意识到了问题,但在表面上,他还想硬气一把,试探试探,于是做凛然不惧状:“不是我撞的,你找谁都没用。”

少妇费洁提高声量,道:“那咱们就去你们学校评评理,看有用没用。”

“找就找,你不要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