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轻笑：“他又不是真的想知道，浪费大家时间而已。”

对于浪费时间的货色，杨锐向来是不客气的。

成看着他们笑笑，退到了老八和武身边，道：“不等了，一定要狠狠揍他一顿。老八，你一会上去和他聊天，就刺激他，他要是再敢什么不合适的话，你就揍他，武，你和我等老八动手了就上去帮忙，啥都别担心，有事我兜着。”

“知道了。”老八撸了一把袖子，了头。

武也了头。

成安心的跟在后面。

一分钟后，武突然一捂肚子，道：“不行，我得找个地方上厕所。”

“现在？等会，打完你拉他身上都行。”成到此处，顿时觉得是个绝妙的主意，笑了起来，道：“这个好，我们一会揍的他求饶，让他躺下，你拉他嘴里。”

老八听的恶心：“太膈应人了，这得结大仇了。”

“不怕，我爸市委书记，他爸乡委书记，结仇也是他和我结仇，看我不弄死他。”到此处，成已然是昂首挺胸，走出了老大的派头。

“我真不行了。”武捂着肚子，眉头皱在一起，：“肯定是刚才的饭店不干净，我完了揍死他们。等会，你们等会我，我找个地方去，哎呀，有纸没有啊？”

成眼睁睁的看着武弯着腰冲出到了路边看不到人的地方。

一直绕过两个砖墙，武才缓缓的直起身子。

他是想起了杨锐的眼神和杨锐的话。

那句“你不怕严打吗”让老八心情不爽了一下，却是吓住了武。

他只是没表现出来而已。

武是聪明人，向来以各种参谋自居。什么市委书记和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乡党委书记却是杨锐的老爹，打了人家的儿子，人家能息事宁人了？

他知道的是上海市里，比市委书记大的多的老革命的儿子都被枪毙了。

在过去的半年里，像是老八那样的流氓老流氓，隔三差五的就被游街示众，曾经认识的人里，还有吃花生米的。

市委书记也许能保住自己的儿子，武却不觉得人家会保自己。

最多也就是不吃花生米，蹲监狱就难了。

为了别人的事，把自己害进监狱里，武才不做这种事。他跟着成混，原本就是因为街面上混不下去了，才做了一个中学生的跟班。

如果做中学生的跟班比街面上混还危险，不如不混。

在乱七八糟的院子里转了一圈，武拔脚走人，一没有要回转的意思。

成等啊等，等啊等，眼看着杨锐的背影都没影了，成还没出来，不由急道：“不等武了，咱们俩也够了，等武回来，看我怎么寒碜他。”

“好。”老八眼珠子一转，也思考了起来。

武向来是出主意的人，但武不在了，老八不由思考起武不在的元婴了。

“哎呀……我的肚子也疼起来了，肯定是饭店里的菜不对。”老八忽然弯腰，捂住了肚子。

“啥？”

“不行了，我得找个茅厕去，还有纸吗？算了，我揪叶子去，等不住了。”老八连弯腰的意思都没有，一溜烟的去了。

成摸摸肚子，心里怀疑：莫非真的是菜不干净？我怎么没事？呸呸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