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批人,也不想刺激执掌血精灵权力的风行者家族,凯尔萨斯跟杜克的关系总有点若即若离。
凯子会接受杜克任何一个安排或者任命,却极少私底下来找杜克。
凯尔萨斯瞥了一眼站在杜克身边打扮得像个侍女、仪态端庄却眉目含春的瓦斯琪,似乎有点在意,又似乎早已习惯。
他的反应有点奇怪。
“怎么?瓦斯琪攻下水元素界,我已经在王座会议通报了啊!”杜克奇怪了。
凯子叹气:“没,我只是有点羡慕你们这对主仆之间的信赖关系。以前在高等精灵贵族圈子里,哪怕是夫妻也有着各种龌蹉的政治交易或者相互陷害。”
“呃……”杜克不知道怎么接上话题了。
反而是瓦斯琪罕有地脸上一红。
凯子转移话题,站起来,向杜克深深地躬身,当他抬头之后,以一种开门见山的方式说道:“杜克,我也直说好了。我希望向你奉上我的灵魂与忠诚。”
“啊!这个……”还别说,杜克真有点发愣,本想说‘你是开玩笑吧?’,他又马上发现凯子出乎寻常地认真。
凯子这是闹哪样啊?
凯尔萨斯继续说道:“我的前半生是以王子的身份度过的。我曾以为,为我的同胞和子民谋取幸福,就是我人生的全部意义。我也一直以此来勉励自己。可惜我父王那件事,使得我的世界完全颠覆了。”
杜克没说话,让凯子径自说下去。
“那是父王的罪孽,也是逐日者这个姓氏的罪孽,既然身为逐日者的一员,我并不后悔,也不责怪父王。我坦然接受了这份罪孽。我努力了很久,希望在去掉逐日者这个姓氏之后,依然能为同胞做点什么。可惜我发现,希尔瓦娜斯风行者陛下比我做得更好。”
说到这里,凯子深深地叹气了:“我迷惘了,对我自己,乃至那些信赖我、至死都要追随我的人都感到了迷惘。我们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何方。”
杜克打断了一句:“你们已经用行动证明自己对抗邪恶的决心和勇气,你忘记那些血精灵对你们的欢呼声了吗?”
“当然没有忘记!”凯子斩钉截铁:“但我们想做更多,不光为血精灵,也为这个不断被邪恶侵袭的世界。为此,我和我的追随者都渴望更强大的力量。”
杜克皱眉:“你们找不到自己的力量之道?”
凯尔萨斯变得激动起来,声音也更为铿锵有力:“不,找到了。可是这条唯一适合我的道路,需要你的绝对信任。”
杜克意识到,凯子指的是什么了。在杜克身边的瓦斯琪也眼神一厉,只要杜克一个眼神,她就会毫不犹豫地对凯尔萨斯出手。
杜克舒服地坐在沙发上,后仰躺了下去,声音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你想要我控制的火元素界的元素份额?”
“我知道我一个外人提出这种要求的确无耻,但我没有其它更好的路子,而且我相信这可以解决我的追随者将来再度出现类似魔瘾的症状。所以作为代价,我和我的追随者都愿意向你献上全部的灵魂。”
说到这里,凯尔萨斯不再是鞠躬,而是深深地双膝跪下,向杜克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