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将军’已是笑岔了气,不由道:“为何有虎鞭?”
张晋只当此人是叶家的族亲,立即摆出一副笃定的口吻道:“这个我哪里知道,反正天下……”
叶春秋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再胡闹下去,天知道会说出什么来,他很无奈地朝朱将军行礼道:“臣叶春秋,见过陛下……”
“……”
此言一出,已是满堂皆惊。
叶老太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见到叶春秋拜倒,方才深信,他吓了一跳,自个儿还跟这‘天子’说了一下午的话呢,却不知有没有冲撞,忙是拜倒:“草民……”
张晋和陈蓉也已拜倒,众人跪了一地。
朱厚照哈哈大笑起来,手指叶春秋道:“好你个叶春秋,吃了陛下的虎鞭,还让朕在这儿久等,噢,老太公,你不必多礼,你是长者,朕早说了,朕和叶春秋是结义兄弟,最熟稔不过的。”
叶老太公不可置信地看着朱厚照,他猛地意识到一个问题,若这是真的,回去似乎也不好吹嘘啊,自家孙子和皇帝老子是结义兄弟,只怕别人听了也不信,反招取笑呢。
可是他是真正的激动了,春秋哪儿来的这样大的福气,他嘴唇哆嗦着不知如何是好。
反而是张晋,把头埋着,生怕天子认清楚自己的脸,心里很是不安。
这时朱厚照让叶老太公上座,叶老太公却是死也不肯了,非要朱厚照上座不可,朱厚照却是笑着道:“噢,其实朕也不能坐了,时候不早了,本是打算见一见叶爱卿的,奈何他姗姗来迟,也罢,朕该回宫了,叶爱卿,你要不要送送朕。”
叶春秋咂咂舌,万万料不到是这个局面,忙是道:“是,臣恭送陛下。”
忙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朱厚照后头走出去,朱厚照走了几步,却是目光落在了张晋的身上:“此人是谁?”、
张晋战战兢兢地道:“学生张晋。”
“噢。”朱厚照笑道;“下次朕赐你虎鞭吃。”
这才心情愉悦地走了出去,叶春秋则朝张晋做了个鬼脸。
从堂中出来,朱厚照便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边道:“老三,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平时正正经经的。”
叶春秋也不多做解释了,似乎解释了也是无用的。
朱厚照背着手,忍着笑道:“不过令祖父很有意思,倒是个憨厚之人,和朕说了不少有意思的事,你还有一个兄弟在金吾卫是吗?叫叶俊才的,为何不早和朕说?”
叶春秋惭愧地道:“臣怕……”
“无妨。”朱厚照挥挥手,很认真地道:“既是自家人,朕自该给些照拂的。”
他驻足,旋身看着叶春秋,脸上换上了认真之色,道:“你又忘了朕的话了,你和朕之间,哪有这样多的规矩,朕都掏心掏肺了,你还非要惺惺作态。”
他这话说得叶春秋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倒是这时,朱厚照伸了个懒腰,露出了几分慵懒道:“不过啊,你这祖父和太后一个性子,见了人就说个没停,朕听得耳朵都长茧了呢,以后是不敢来了,朕要走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