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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既然我也要暂避锋芒……你想怎样做呢?那李云心的来头不会比凌空子小……我是帮不得你的。”
“我的确奈何不了他。”尹平志恨声道,“但他动了我的心头肉,我岂能这般干休。那日,我倒是知道他对那刘老道好,看得极重。又有人告诉我,那上清丹鼎派的从云子说……那老道是李云心的什么劫、什么心。总之,是极要紧的一个人。”
“他害我那侄女……呵呵,等他被那凌空子带走了……”
赵知府皱眉:“你要做这事……我倒懒得管。只要你做得干净利落。但因何同我说?”
“也是给大人的投名状。”尹平志咬牙切齿,“卑职从前只想着,安安稳稳守住这份家业,就再无别的心思了。但如今……”
“但如今我那侄女惨死,我却没什么法子奈何那首恶——这样一口气!!”
赵知府抬起一只手,打断尹平志的话:“你这话,我姑且听了。你也该明白未必都是实话,但到这里便罢了。你这画,我暂且收了——可巧也有用。至于别的事,等你料理了自己的事情……我再考虑考虑。”
“你这就退下吧。”
尹平志微微一愣。但赶紧站起身:“是。”
待他退出了这屋子,赵知府才忙将这珍卷小心翼翼地摊开在桌面上、贪婪地鉴赏起来。
烛火昏暗,他又在这屋子里待了许久,眼睛有些累了。
于是便没有注意到画中有一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