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管看了一眼沙司和凌小惜,她认识这姑娘,知道这姑娘还在这里住着,不过现在女生楼里基本没人了,所以直接让沙司上去了。
凌小惜的宿舍在三楼,宿舍里的其他床铺此时都卷了起来,只有一个床铺还没收起来,床上的被子上盖着好些衣服,
“去收拾下回家要带的东西。”
沙司不是第一次感受这冬天屋里没暖气的感觉,他初中在县里上学的时候,曾经也感受过,那时候学校的宿舍是要自己生炉子的,到了冬天,很多人就住到同学家去了,宿舍里只留下不多的几个人。
生炉子是个技术活,很多时候他们都封不好火,到了后半夜炉子就熄了。
再加上当时他们的宿舍还有好多处透风,晚上就只能盖好多层在身上,沙司记得最多的时候盖过七层被子。
那重量压的他觉得喘气都费劲,后来几人研究出盖四层被子最为合适,重量能接受还能不觉得冷,当然前提是两人睡一个被窝。
这个屋子的温度,比起当年宿舍能好一些,毕竟这里不透风,但是晚上应该也会冷的要命。
凌小惜东西不多,沙司看了下,除了收拾了几件自己的衣服,就是一些看上去应该是带给姥姥和妹妹的东西。
她把这些统一装在一个写着尿素的编织袋里,然后熟练的用一根绳子把口扎好。
“你没包么?”
“没有,包装的东西少,用这个装的多,我来上学的时候,就是这么来的。”
凌小惜摇摇头,然后从床底下再掏出一个写着硫酸铵的编织袋。
“过会下去,把你车里的东西装到这个袋子里,到时候中间用个绳子一系,前后一搭就可以了。”
“不用了,过会我直接把你送回家。”
凌小惜还不知道沙司已经准备直接送她回家,一听沙司这话,连忙摆手。
“老板,真不用,我自己坐火车就行,你把我送到火车站就好了。”
“赶紧的,送我你我还回家呢!”
沙司一把从凌小惜手里接过装好的尿素袋子,然后直接提着就往外走。
没办法,凌小惜只好赶紧把手里另外一个袋子扔在装下,把床铺往上一卷,快步出了宿舍,把门锁好,跟上了沙司。
“老板,真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火车挺方便的,下了火车离我们家就不算远了。”
跟在沙司边上,凌小惜还想打消沙司送自己回家的念头。
“老实呆着!”
上了车,凌小惜还在说,沙司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下。
开车离开学校,沙司没有直接上高速,而是先去了别墅,从别墅里拿了一个之前从璞拉妲拿的大行李箱放在车上才着车往康安走。
路上在服务区加了油休息了一会,沙司在高速上开了二个小时多点到了康安。
康安,位于黄陕南部,北依秦岭,南靠巴山,与湘北巴蜀都有接壤。
一条汉江从康安市中心穿过,整个康安市就依汉江两岸而建。
“前面那个小区就是了!”
副驾驶的凌小惜指着前面不远的一个老旧小区兴奋的道,她有半年没有回来了,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多少有些怀念。
“那个小店是卖蒸面的,他家虽然没有东关马家,南马道翁家,西关兰家还有焦家谭记有名,但我个人还是最喜欢吃他家。
那边那个卤店我最喜欢吃他家的卤魔芋,还有那个店,他家的东西比别家便宜一些,我买东西基本上都去他家,他家还可以赊账。
那个饭店的八大件可好吃了,我考上高中的时候,姥姥带我和妹妹吃过一次,还有那....”
指着街边一个个的小店,凌小惜的话明显多了起来,每家店她都记得很清楚。
“从这个小道过去,走到头的一层就是我家。”
进了小区,凌小惜指着一个小道,让沙司顺着小道往里面开。
“姥姥!姥姥!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