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哈利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邀请了帕瓦蒂佩蒂尔,结果反而连罗恩的舞伴问题都顺利解决了。
“我真闹不明白,你们俩是怎么把全年级最漂亮的姑娘弄到手的。”迪安低声嘟囔着,“佩蒂尔姐妹居然答应了。”
“只是谢天谢地。”罗恩闷闷地回答这,一边把袖口的线头揪掉。
在他身上,是一条领口和袖子上都带着花边的礼袍,那是韦斯莱夫人给他准备的。说实在的,这身礼袍就像一条裙子,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
为了给袍子增加一点男子气,他孤注一掷,给那些褶皱和花边念了一道切割咒。
还算管用,至少衣服上的花边没有了,但他的活儿干得并不利索,当几个男生动身下楼时,他的领口袖口仍然泛着毛边,真令人泄气。
公共休息室里看上去怪怪的,里面的人们不再是青一色的黑袍,而是穿着五颜六色的礼袍。
帕瓦蒂在楼梯下面等着哈利。她看上去确实非常漂亮,穿着扎眼的粉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用金丝带编成辫子,手腕上的金手镯闪闪发亮。
哈利见她没有发出咯咯的傻笑,不由松了口气。
当他们来到门厅里时,他们便发现这里也挤满了学生。
大家都在来回打转,等待八点钟的到来那时礼堂的大门才会敞开。有些人要与其他学院的舞伴碰头,便侧着身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寻找对方的身影。
“你好。”帕德玛佩蒂尔长得和她姐姐一样漂亮,穿着一件艳绿色的长袍。
不过,她似乎对罗恩做她的舞伴没有什么兴致。她乌黑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罗恩,目光一直在他礼袍上起毛的领子和袖口处徘徊。
“你好。”罗恩随口答道。
罗恩看起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眼睛并没有看着帕德玛,而是在人群里东张西望。赫敏似乎不在这儿,玛卡也不在……好像还少了什么人,不过他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且先不提赫敏,玛卡这会儿当然不会在这儿,因为他现在可正在一个谁也想不到的地方,对着一位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女性发出了舞会的邀请。
关于这件事,还得从昨天晚上开始说起……
当距离圣诞舞会还剩下一天一夜时,玛卡终于放下了手头的各种研究,开始着手邀请他明天晚上的舞伴了。
虽然他之前就接连否定了两个看似最合适的人选,可出于礼貌,他还是决定先询问一下再说。毕竟,真要说起来,他能邀请的舞伴人选其实并不多。
刚吃过晚餐,他就先把卢娜叫到了城堡外的草坪上一块儿散散步。
“……跳舞?”卢娜手里还拎着一本《唱唱反调》,她一边随手翻看着,一边踱着步,“如果你找不到别的舞伴的话……”
“不,还是算了……”玛卡摇摇头,终究还是放弃了邀请卢娜的念头。
跳舞总会让人与人的心灵离得非常近,而卢娜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却很不擅长去靠近别人。
和她的守护神形象一样,卢娜本身就像是一只心灵通透的野兔。她渴望朋友,可当她面对他人时,天生对人性的敏锐却又让她永远不会去主动接近对方。
正因为玛卡隐约明白这个道理,他才更不会去平白无故地增加卢娜的心理负担。
玛卡想了想,便随口换了个话题。
“对了,今年你不回家里过圣诞节吗?”
“爸爸要我看着你……”卢娜合起了手里的《唱唱反调》、背起了双手,抬头紧盯着玛卡的脸道,“呐,就这么做……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知道吗?”
玛卡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仰起脖子望向了星空。
“咳咳……谁知道呢?”他干咳了一声,避开了这个话题。
孩子之间的事情,大人总是会更热心一些,尤其像卢娜这样心思纯真的女孩儿,洛夫古德先生就更容易多操心了。
在草坪上随意地散了会儿步之后,玛卡将卢娜送回了拉文克劳塔楼。
既然卢娜这边确实不太方便,他又实在不太想去邀请赫敏没办法,自上次他从赫敏身上察觉到了什么之后,他就不太敢去招惹赫敏了。
所以,他只得又去找维莉问了一句。
“不行。”维莉非常果断地用一个词给出了明确的回答。
当时,就在天文塔的塔顶,两人陷入了一阵非常漫长的沉默。过了许久,维莉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
“我、不能跳舞。”
这是一个不算解释的解释,不过她的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明确了:我不是不愿意当你的舞伴,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能跳舞。
浓缩一下,就是所谓的“我、不能跳舞”至少玛卡是这么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