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秀儿扯着嘴角笑,她一直装做不知道,一直装作不懂,偏偏她心里地答案早就呼之欲出,是她不想去懂,也不想去想。总觉得这世间凡是官,凡是富有的人都是罪人,看不见人间的疾苦,偏偏还想着争更大地权势与金钱,一人享福,万人疾苦,要这王朝和权势又有什么用处?
这世间的男子不是都比女子重要么?这世间地一切不是都围绕着男子而转,围绕着有权有势地人么?这世间不是没有公理么?就让她做的绝一些!
手中地地图不拿出来,去做一些本应该男子做的事,冷眼去看那些势力为了她手中的东西拼命厮杀,然后,她在一旁冷笑,既然这世界如此的丑恶,还不如彻底的灭绝了的好!
人,活着有什么意义?若是单单为了强抢民女,牺牲女儿养活傻子,为了金银珠宝而兄弟相残,甚至厮杀不休,那还不如全都灭绝了的好!
这世道如此的不公,灭绝了还少些罪孽!
只有叶君渊那样的人才会以为这世界有太平盛世吧?几百年前的东西谁还记得,谁曾看见?书上的东西可都是真的?那谁又能站出来作证?她不相信!
只是,叶君渊竟然死了?
韩秀儿摸摸湿润的脸,天下雨了吗?
仰头望去,天空干净的不见一片云彩,那这是哪儿来的水?她,韩秀儿,是从来不会哭的!眼泪是弱者的表现,她从来不会向这时间屈服,她从来不会做一个弱者!
从蒙胧的眼中,依稀可以看见,一辆马车在肥沃的蜀中慢慢的向前,车上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和一个小小的书童坐在车夫该坐的位置上,车帘放下了,当风卷过的时候,偶尔可以看见车内一个脸色苍白的小丫头睡着了。
“公子,为什么不救那个人?这个女人要自杀我们都救的,为什么不救那个孩子?”非鱼擦着红红的眼眶问道。那个孩子好可怜,才巴掌一般大小,那个夫人哭的好难过,跪在地上头都磕破了,他没有那样的母亲,最是看不得疼爱孩子的母亲。撕心裂肺的声音即使走的远了也挥之不去,一直在他心里回响。
叶君渊回过头望望路尽头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地上哭泣的妇人,叹息了一声,“来往蜀中,那么多需要救的孩子,无咎山庄装的下吗?”
非鱼闻言瘪了瘪嘴,眼睛不甘的回头瞪了车中熟睡的女子一眼,仿佛是在说,那为什么单单救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