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大人这才发觉韩秀儿要离开,腆着笑脸来送,哪儿还看得出对叶君渊死去的悲切神色,韩秀儿嘱咐他一定要找到海国地救主和洛夜语出来交给她处理,佟大人自然是答应,又暗示着要韩秀儿帮忙联系李鸣尘,只要海国的战乱一平,他必然会出兵逸风王朝。
韩秀儿只是淡淡一笑,也不答应,也不拒绝,佟大人似乎也是急切去验证石头的真假,只送了几步就转身回去了。
走出王宫,张伯带着不解地神色望着韩秀儿,似乎欲言又止,韩秀儿看也不看他,只是问道,“杨奔他们那边的消息如何?”
张伯只是觉得陡然间这位秀儿姑娘说话行事地作风有些不对,不过她是主,他是仆,也不好多说,只是瞧了瞧周围地人,发现没有什么高手在,这才低声像是个忠仆般的道,“回秀儿姑娘,这事,奴才觉得处处透露着蹊跷。大牢那边说是没有听说有人来提公子过去,而宫内地人说,洛夜语昨天听闻有人来提公子去大牢羁押,这才领了人追出去的,不过海国国王的意见倒是不知道,那年轻的将军像是从天而降一般,见过的人都说面生的很,谁也不知道来历,偏偏身上的信函和腰牌却都不是西贝货,由于没见过这位将军,验牌子的人可验的仔细了,说是比真金还真。”
韩秀儿冷哼一声,问道,“那就是不知道是谁做下的这件事了?”
张伯道,“也不是查不出来,只不过怕是要费些时间。”韩秀儿摆摆手,望着张伯笑问,“咱们有那么多的时间吗?”
张伯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云城怕是马上又要乱了,在这儿淌混水,怕是难以保全,姑娘还是早早的离开这里,另寻安身之所在吧。”
韩秀儿笑笑,“好,咱们走!”张伯应是,韩秀儿低低的笑道,“不过,即使要走也得给他们留个想念。查不出来是谁做下的这事么?呵呵,咱们就不查了,这些人既然都逃不掉嫌疑,就不怕错杀一千,只要不放过那一个就好。”
张伯闻言一个冷战,打从背心里凉了起来,常言道最毒妇人心,这位柔柔和和的秀儿姑娘平日里极好说话,也懒得管他人的闲事,只是不知道怎么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让他这个lao江湖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揉揉眼睛,却看见韩秀儿依旧笑的和气,连眼睛深处都是泛滥着柔和的光芒,却偏生知道韩秀儿刚才说的话自己听的真真切切,不禁轻轻叹息自然也不敢再询问韩秀儿要留什么想念。
这女人,竟然比那些身在高位吃人不眨眼的人还要狠毒,别人杀人的时候至少还会面露狠色,偏偏她做事,竟然是一脸的笑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