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宝儿！”

她这才混沌惊觉！

抬眸看向了他……

……

她知道是他，颤抖的肩膀更止不住的耸动，甚至如痉挛发作的病人一般，滚烫的眼泪一颗颗砸落，更死死的拽住他的大手，他的掌心已经被她的指甲给生生刺破了，流出一串殷红的细血珠子。

季亦承心痛到无法呼吸，想要把自己的力量全都给她，嘶哑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轻唤，

“倾宝儿，我在我在……没事了，想哭就哭，大声的哭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季亦承……”终于，她艰涩出声了，那喑喑哑哑的声音几乎低到了极致，嘴角都已经被她自己给蹂躏咬破，溢出凌乱的血丝，两个字沾染了腥甜的味道，

“我疼……”

……

直到很多年以后，季亦承都没办法忘记那一刻如暴风侵袭般的心情，一瞬间如遭雷击，脑袋里变得空白，她说的那两个字，就像尖刀一样刺破耳膜，然后出现了短暂性耳鸣，尖锐直响……

“倾宝儿！！”骤然，咖啡厅里男人惊慌的低吼声响起，透着再无法掩饰的恐惧。

景倾歌眼前盲白的视线陡然黑了下去，惨白的小脸上还淌满着凌乱泪痕，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无止尽的黑暗……

她好疼，好疼好疼，仿佛有一把锋利的电锯生生割切着她的骨头，疼得她四肢百骸都在狠狠震颤。